在呢,南洋诸岛的统治者,却要向自己,汉国总督府的一位六品小官卑躬屈膝。
曾几何时!
“你们,都有罪!”周世学像神祗一样,宣布了几位土人首领的罪行。
如果没有身上的一套宽袍大袖交领右衽的大汉公服,如果没有背后密密麻麻手执火枪刺刀、身穿钢盔钢甲的汉军士兵,如果没有桅杆顶端那面在海风中肆意飞扬的金底苍龙旗,周世学就和任何一个苦读了十年诗书、家中经营小生意的汉人秀才没有任何两样,但现在,他的语言神态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祗,决定着四位国王的命运,因为他代表的是大汉,四千年来用文明之光照耀着东方的华夏,所向无敌的中央天朝!
莫罗游国王像被抽了筋,浑身无力,一下子软瘫在地,眼睛里没了一点儿神采,近乎条件反射,喃喃的道:“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根本不敢和大汉作对啊……”
周世学漫不经心的道:“唔,被逼的?”
这句话说出来不得了,四位国王如闻仙音,跟死人差不多的躯壳里顿时注入了生命,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哭的哭叫的叫,磕头的磕头,打躬的打躬:“天朝大老爷明察,的的确确是被逼的,借咱们颗老虎胆子,也不敢和天朝作对啊!都是那该死遭瘟烂屁股的塔儿塔拉迦纳,硬逼着咱们来的呀!”
周世学皱了皱眉头:“你们怕新柯沙里,就不怕大汉天朝?跟着塔儿塔拉迦纳,和大汉海军作战,这是反叛!”
巴厘大头人晃着一身肥肉,噗的一下就趴甲板上了,他那身肥肉怕不有三百多斤,这一趴震得甲板都微微一晃。
“大老爷有千里镜,看得清楚啊,咱们的兵,一开战就跳水里了,从头到尾都没给大汉添一点麻烦,对,我的兵还帮着砍断了几条新柯沙里船的桅杆……我们心向天朝,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
这群人的丑态,看在周世学眼中倒也罢了,毕竟当年在占城,那些耀武扬威的南洋猴子,在大汉军进城之后,比这更丑态百出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但那些海军官兵们,几时见过这幕活剧?连自己士兵贪生怕死,居然也成了不和大汉敌对的证据,甚至当作功劳摆出来,真真滑天下之大稽!
几位国王见周世学嘴角隐隐有笑意,却是会错了意,只当巴厘大头人的路子找对了,于是一个个哭天抹泪的道:“我的兵更是心向大汉啊,一开战,儿郎们就出工不出力,慢慢划的桨!”“大人,大人明鉴,我们莫罗游人在岸上操作床子弩,故意把火箭射偏――当然大汉船有天神保佑,水火不侵,但我们一片至诚之心,是明明白白的呀!”
巴厘大头人怨毒的看了看几位同病相怜的“战友”,心说明明是我先提的话,怎么你们都跟着上来了?本来是我一枝独秀的,现在天朝大老爷心目中,岂不是大家都一样了?
“原来真是被逼的呀,嗯,新柯沙里强盛,你们打不过他,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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