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如果能学习怎样铸炮、造船,说不定还能亲手替哥哥报仇呢!至于这些旧儒学,赵昺真的连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母亲杨太后整天呆在佛堂里,超度早夭的哥哥、亡故的父亲,也替被蒙元捉去的另一位皇帝哥哥赵显、祖母谢太后和大娘全太后祈福,府内外的事情就托给了邓光荐处理。
而邓光荐为人最是古板,当年崖山之战最紧要的关头,陆秀夫都准备抱小皇帝跳海了,他还按部就班的把那天的课程讲完了,才退出官舱。试想到了风平浪静的琉球,他又怎么肯对赵昺放松几分?九岁的小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被他整日关在府中,拘束得跟个木头人差不多。
越是压制,越是逆反。赵昺年纪渐长,逆反心理也有了,师傅说新儒学是伪学,他偏生不信:“这新学通行天下,据说连北方蒙古人的地盘都在卖呢,师傅怎么说他是伪学?”
邓光荐一愣,小皇帝往日可不曾用这种口气说话啊!他上下打量,见赵昺面色诚恳,眼光正而不邪,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只得勉强道:“这新学乃是楚贼骗取天下人心所用的伪学,无君无父悖逆之极,只有那些从贼的无耻之人才会去读,微臣自小学的朱文公正心诚意的学问,楚贼的伪学,微臣是连一个字也不会去读的。皇上天潢贵胄,自然该读正统儒学,不去理睬他的伪学。”
“无君无父?”赵昺童稚的眼睛忽闪忽闪,发现了师傅的悖论:“那楚风自己也是做皇帝的,若新学无君无父,岂不是鼓励百姓造他的反?天下哪有自己造自己反的道理?”
这、这,邓光荐张口结舌不能回答,确实啊,楚风新儒学大讲民族国家的道理,鼓吹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然则楚风自己是做皇帝的,世人学了他的这套理论,岂不是不拿皇帝放在眼里,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一时回答不出小皇帝的问题,邓光荐窘得面红耳赤,正在尴尬处,听得仆人们一叠声的叫喊:“故宋左丞相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陈宜中、故宋右丞相直学士院签书枢密院陆秀夫来访!”
大汉南洋总督陈宜中无奈的一笑,赵府仆人称他的故宋官职而不称大汉新朝的官职,其中带着的讽刺味道明明把个“贰臣”的标签贴到他脑门上。
陈宜中也无可奈何,因为这已是好的了,以前单独来拜,每次都吃闭门羹,要不是借陆秀夫的光,连门都进不来呢!
邓光荐黑着脸,也不迎接,也不行礼,就在水阁子里爱理不理的拱拱手:“陆大人好!陈总督,不,现在是富贵与国同休的陈大国丈了,你也好啊!”
此次陈宜中从息辣回琉球,就是参加义女雪瑶和当今皇帝大婚典礼的,典礼之后邀约一众故宋同僚闲谈,说到小皇帝处境不佳,这才和陆秀夫联袂来访。不想邓光荐一见面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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