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
天快亮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闷头赶路。
在我快离开这个小山沟,站在通往城镇的水泥路边等车时,老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
“娘子,为夫错了。”
他伸手揪我衣袖。
“滚!谁是你娘子?再喊娘子我……”
我唇上微凉,老鬼搂紧我的腰,把我后面的话吞进了他口中。
我想推开他,他仿佛料到我会推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反剪到我身后。
他的吻很轻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他探进我口中,追逐着我的舌尖,让我无处可逃。
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热情,慢慢抬起头来。
他扣紧我的腰,紧紧让我贴上他。
感受着他。
我挣开他的钳制,一把抓住他的。
老鬼闷哼一声,松开我的唇,气息凌乱。
眼角微微染上一抹脂色,薄唇水润,贴上我脖颈,低声轻唤,“娘子,难受。”
他缓缓握住我的手。
上下摩擦。
我磨牙,一把甩开他手。
老娘喜欢看别人在野外烙饼,可没想过自个在野外烙饼。
“回去”
我无视他的可怜巴巴,扭头就走。
晨曦中一辆电动三轮缓缓开过来。
我伸手拦下,搭上了附近老乡的顺风车。
车斗里载了好多鸡鸭,在笼子里嘎嘎乱叫。
老鬼黑着脸,似乎不乐意坐这样的顺风车。
我可不管他乐不乐意,反正我乐意。
坐在车帮上跟开车的大叔拉家常。
老鬼站在车斗里,盯着那些嘎嘎乱叫的鸡鸭施加威压,吓得那些鸡鸭拼命往笼子角落里钻,再也没一只敢叫出声来。
见他这糗样,我差点笑出声。
回到家。
我妈告诉我陆阳这几天找过我三四次,谢安也来过两次。
打我手机,说我手机总是打不通。
我睨了眼老鬼。
我手机可是一直都在背包里,背包一直都是老鬼帮我拿着。
说什么怕我累着!
老鬼注意到我看他,撇开视线佯装没看见。
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我拿过手机给陆阳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说:“又死人了。”
死者是我们学校食堂里的大妈,喝水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