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这就是‘以文乱法’!”
“我……明白了!”
“还有,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去了林澜镇,几乎把整个镇子都毁掉了!”
童峥嵘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强调道:“那个朱长有确实该死!”
“沒错,朱长有确实该死,但不应该由凌沧來决定,他毕竟是我们中的一员,一切都应该在体制内解决,如果有人认为某个官员贪墨,就肆意诛戮,国家不是要乱套了吗?!” 顿了顿,郑老接着说道:“当然,按照你的说法,真正杀死朱长有的,并非凌沧本人,而是另有其人,但是,事情毕竟因凌沧而起,这就是‘以武犯禁’!”
“所以你说,凌沧把这两条都做全了!”童峥嵘觉得,这说明凌沧是个“儒侠”,不过话到嘴边,沒敢说出口。
“是这样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老又缓缓地吐了出來:“国家是什么?马克思教导我们说,国家是实行阶级统治的机器,为了确立这种统治,有了政|府,进而政|府制定了法律,这个本质决定了,法律的首要任务不是追求正义,而是维护现有秩序,也就是阶级统治秩序,我毫不怀疑,会有很多人认为凌沧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但正义很多时候与法律有冲突,法律是我们制定的,容易把握,正义却不受控制,这就意味着,我们这些人首先应遵从法律,而非正义!”
“我明白了!”
“凌沧做的这些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缓缓摇了摇头,郑老又道:“他大概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有些肆意妄为了!”
“那……我该怎么办!”
“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记住,一点点就可以了,他是聪明人,马上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思索片刻,郑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毕竟他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离开郑老的办公室后,童峥嵘的心情有点沉重,他对郑老的观点持保留意见,但必须遵从命令,至于这个命令应该怎样实施,他犯了难。
童峥嵘正在头痛,童童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來了:“爷爷……”
“放学了!”童峥嵘看了一眼,发现女儿神色不太对:“谁惹你生气了!”
“沒有!”嘴上这么说,童童却噘起了小嘴,摆明了是说“有”。
“你怎么瞒得过爷爷!”童峥嵘轻抚着孙女的头顶,爱惜地说:“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教训他!”
“沒事,真的沒事,况且我也是大人了,用不着什么事都要你们帮我出头!”
童童越是不说,童峥嵘越想知道:“是不是凌沧!”
“不是,是洪雪!”
“洪雪!”
“嗯!”童童故意说漏的,倒不是真想让爷爷给自己出气,只是为了图个痛快。
“她怎么了?”
其实童童和洪雪之间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见面就可能吵嘴,这一次也一样,大家一起出去玩,两个女孩几句话沒说到一起去,洪雪说童童的父亲早晚有一天被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