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见月听到“凌阳”这两个字,手一哆嗦,差点把杯子掉在地上,过了一会,她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父亲…….做事总是这样不循常理,让人无法捉摸,他有着富可敌国的身价,不给儿子一分一毫,却留下一副眼镜!”
“是啊……”凌沧长叹了一口气,既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的说:“都说我是豪门继承人,可我到现在连豪门的门框都看不着,一个月只有两千块的生活费,领女朋友出去吃个饭什么的,经常需要女朋友來花钱,我经常感到惭愧,这不是吃软饭又是什么……全校都知道我是特招生,拿我当穷鬼看,对我说话的态度不是同情就是鄙视,有的时候,我真想拿个几千万出來,狠狠摔在他们脸上……”
这一番牢骚说出來,龙见月忍不住地笑了,房间里的空气随之轻松了许多。
说起來,凌沧实在是谦虚了,根本沒告诉龙见月自己是多么擅长忽悠别人。虽然铃兰经常向龙见月汇报凌沧的情况,但铃兰不知道凌沧在外面都有些什么勾当,所以龙见月根本不知道凌沧其实并不缺钱花。
“你这日子过得还挺难的!”龙见月伸出手,试探着问道:“给我看看……行吗?”
凌沧把眼镜摘下來,给龙见月递了过去。
既然是凌阳留下的东西,那么就很有纪念意义,龙见月也想知道,凌阳是不是通过这副眼镜告诉了儿子什么事,可是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沒找到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镜腿内侧有一串数字,龙见月比较了解凌阳,想了又想,发现数字沒有任何意义。
“大概他是想提示你,要看清眼前的人和事!”龙见月把眼镜还给凌沧,若有所思地说:“虽然眼镜是透明的,但却毕竟是隔在你的眼睛和外界之间的一层物质,这个世上的任何人和事都是这样,似乎可以看得很清楚,实际上都有我们看不到的一面!”
“我也这么想!”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无语。
人们常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凌沧与龙见月是仇人,却是很特殊的仇人,这次见面沒有暴风骤雨,反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凌沧当初与司马天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沒有提及任何恩怨,只是彼此间一直笼罩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见月站起身來,缓缓说道:“你一定很累了吧!我先给你安排个地方,好好休息吧!”
“好!”
龙见月带着凌沧向电梯走去,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你父亲这个人,从來都不会发牢骚,也不会抱怨什么……这一点他比你强!”
“我倒觉得我比他强!”凌沧微微一笑:“牢骚和抱怨也是人生的一种享受,他这辈子活得太憋屈!”
“不许说凌阳的坏话!”龙见月脸色一变,猛然提高了声音:“他也是你可以批评的人吗?”
凌沧毫不在意龙见月的怒火,云淡风轻地又说了一句:“而且他做事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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