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纵肯定点头。
这时裴风也道,“好似……好似,我见他们贩夫走卒多如是,但咱们是镖头啊,应该……应该没那么夸张?”
他自己也不确定。
三个男人,两大一小。
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满面纠结,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胸有成竹,那身姿最出众的,僵硬地站在正中。
片刻,那高大的男子终于动了,喉结滚了滚,试探着将腰佝下去些,头也压得低。
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死板地执行指令。
他硬着嗓子,问,“可行?”
很平淡的嗓音,可细听之下还有些紧张。
周意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并不养尊处优,可跟傅应绝一样,很多时候都是直截了当,这样绕着弯乔装遁入还没有过。
赵驰纵提着棍子像模像样的围着他绕了一圈。
周意然这副皮囊不比傅应绝差半点,只是两人截然不同,一个邪肆,一个克制。
这样不太雅观的动作叫他做来,也比别人好看许多,更别说是要达到瑟缩,低人一等的效果,简直痴人说梦。
但总比直挺挺地杵在那儿好。
赵驰纵退而求其次,赞他,“不错。”
而后,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裴风。
裴风头皮一紧,“我我,我也要猥琐一些吗?”
“你是少主,你当然要纨绔不讲理,你猥琐个什么劲儿。”赵驰纵疑惑。
复又指点他,“你没见过薛福蔚我却是见过的,你晓得吧,他走路脑袋要朝天看,叫谁都是小爷小爷地。”
说到这儿,赵驰纵“呸”了一声,“小爷个屁,小胖子一个。”
“但不管怎么个憨法,他在外头那臭架子是有的,我跟你说……”
三个人凑近密谋一般,赵驰纵忙前忙后。
最后三人再步入众人眼前时,已经是改头换面
裴风站在最前,跟只大白鹅似地,走路要扯着衣裳大摇大摆,时不时冷哼一声,再不屑地往旁边看一眼。
周意然埋着头,走路一步一顿,都僵硬了。
至于赵驰纵,更是入戏。
一瘸一拐,还要眼歪嘴斜地扮演个可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