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傅锦梨眼神一飘,想躲。
可傅应绝捏着她的腮帮子,叫她无处可藏。
“我是,小梨子身体不好了,要陪爹爹的,一生气就吓到梨子了~”
“咯咯在不在,逮了炖汤,补身体!”
她揣着小手,张嘴就来。
什么都说,就是不回答问题。
傅应绝冷笑一声,“你倒是胆子大。”
瞳孔幽暗,喜怒不明,叫人难以捉摸。
这时候若是在朝堂上,底下那一班子人早就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开始各种揣摩,各种心惊胆战。
可傅锦梨这呆瓜是浑然不觉,还咧着小嘴傻笑。
“小梨子,是大大胆子,大胆大胆,傅锦梨好大胆子!”
“滚过来,给我滚过来!”
她切换自如,前一刻还是个乖崽,后一刻就龇牙咧嘴学起了她爹。
傅应绝都气笑了。
逆天。
小孩儿学太快了也不是件好事儿,什么东西都近乎是照着她爹复刻。
这时傅应绝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前段日子周意然有些凝重地同他说,不好,傅锦梨越来越像他了。
傅应绝当场就骂人,说是像他怎么了,他一个天子,明君,哪里不好,他生得不像他,那才叫见鬼。
可话虽然这么说。
傅应绝也是自信得很,觉着自己哪哪都好,但现在小孩儿有样学样,他才真开始头疼起来。
“我何时叫你滚过来。”
可傅锦梨记性好,他干那些混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地。
“小梨子踹门,救爹爹呀。”
“傅锦梨,过来!爹爹找小梨子,傅锦梨滚过来~”
这旧账她越翻越委屈,最后干脆是闷声闷气地藏在傅应绝怀里不说话了。
气鼓鼓地,头上呆毛都倔强地翘着。
——
月弯弯归家后越想越不对劲。
当时屋子里有她跟大当家,可那和尚说的话,确实明明确确对着她。
龙侍。
是……她?
她怀着不安与好奇,在夜里悄悄溜到了关押的地方。
可到了门口,月弯弯却犹豫了。
反反复复给自己做了几番心理建设,可一直以来的经历叫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转身欲走。
“合而难挡,看来你的果决与狠辣是叫另一人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