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瞬还冷眼冷情的男人,忽地就笑了。
“怎么,你哥教得如何?”
脸上带着幸灾乐祸,抬手就将站在脚边要抱的小孩儿举起来。
“不知道呀~”
奶团子使劲蹭蹭,一整天没见爹爹了!
天很黑很黑才回来呢!
“周周哥哥想,爹爹想不想呀~”
周周哥哥都想小梨子了,爹爹想不想呀!
“不想。”
老父亲嘴硬,又旁敲侧击地打听,“跟着你周周哥哥都学了些什么。”
一想到周意然站在那儿,被小孩儿烦得炸毛,半句话都憋不出来的样子,他险些乐出了声。
他一问,小孩儿就摇头晃脑地回答他,“周周哥哥,不会!只会打拳头呀!”
她绷着脸,压低嗓子,学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一张嘴,又是奶声奶气,“抱歉呀,臣愚钝呀,勿要,勿要教坏小殿下!”
她眉眼稚嫩,偏学着语重心长的模样,拧着胖脸。
“如烛殿下,小哥姐,麻烦啦~”
傅应绝:......
这样生动形象了,傅应绝哪还能不知怎么回事。
他眉头折起,“他没教?”
想到些什么,竟是气笑了,“好好好。”
他不痛快,周意然竟耍心眼逃过一劫!
“油嘴滑舌!”
犹嫌不够,又啐一句,“欺君罔上!”
周意然才高八斗谁人不知,今日竟学了滑头,耍小心思!
好一个愚钝!
看着怀里的胖娃娃,傅应绝心头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他恶向胆边生,来不及反应,话语已经冲动地出了口。
“不许再同他多言了!朕叫你兄妹俩即日断绝关系!”
当哥?
便是真真正正叫他傅应绝一声爹,这个亲都是不认了!
他实在幼稚得狠了,自己受苦几日,也不想放他周意然置身事外,谁知最后却是一通空话。
合着到头来,遭罪的只他一个?
断绝关系?
小孩儿没怎么懂,便礼貌地问他,“断绝,要砍一下,砍几刀哇,爹爹。”
“手脚全给朕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