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真不掺假意。
强势,却不失温情与示软。
“害怕……”
在那目光中,小孩儿觉得自己喉咙里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从嗓子眼儿,一直堵到心间,叫她说不出话来,又觉胸中沉闷。
害怕什么呢?
害怕离开爹爹呀,害怕再见不到了,小梨子是爹爹的小孩儿,离开爹爹的小孩儿会不会活不了呀。
爹爹呢?
没有小梨子的爹爹,是什么样呀。
她反反复复担心了好多天,而傅应绝总是一个样,总是一遍一遍叫她不怕,一遍一遍说在的,他一直在的。
那些被多次安抚下去,却又没法平复的情绪,像是吸饱了水一般,忽然就慢慢涨起来,塞满了不大的脑袋瓜,需要迫切地宣泄。
疑神疑鬼,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很多很多……
最后小孩儿实在是挣扎不过,嘴角慢慢翘起个委屈的弧度,一头扎进傅应绝怀里。
像是小猫崽一样,紧紧挨着,不自觉地蹭,似在寻求极致的安全的港湾。
“爹爹……”
话一出口,已是带了哭腔。
傅应绝眼一暗,轻轻在她幼小的后脊上拍几下,“没事的,慢慢说,爹爹听着的。”
语气温柔太过,一下就叫小孩儿眼底蒸腾上了雾气。
她哭起来也不吵人,小声地抽噎着。
“坏,小梨子坏——呜——”
“爹爹说,说保护,呜呜——可是,小梨子害怕的。”
“说好多次,也……害怕……”
“对不住,呜呜——爹爹,对不住——小梨子不是,故意……”
小崽子委屈地埋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眼泪将他衣服都打湿了。
明明是自己个儿受了委屈遭了罪,还要同别人道歉。
傅应绝心脏慢慢蜷起来,随着她哭声,被揉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