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瞎又哑地,总算是失去了理智。
暴怒之下,不管不顾地集齐了人手杀上来,一点后手都不愿再留。
而这,恰巧正中傅应绝下怀。
“带两千人,狭口设伏,侧翼骚扰。”
“切记,绝不正面冲突,逼战便退。”
他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字句有力,没有半分退缩。
眼波一转,流露出些许邪气,一张玉冠脸上,揶揄意味四溢。
语气却是散漫地,“将周意然抬出去,振振士气。”
“陛下?!”
赵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周统领怕是……怕是不太方便。”
何止不方便,是挪一下都要伤筋动骨,小命呜呼的程度。
傅应绝但笑不语。
不方便?
他此刻怕是最方便不过。
“所以朕说,抬出去。”
“……是。”
瞧他不像开玩笑,赵漠再劝,结果怕是也不会如何改变。
赵漠眼睛止不住往他怀里带。
偏偏这时,那最能左右掌权者的人,正埋着头呼呼大睡。
只得在心头为周意然祈祷两分,实在是命有些不好,只希望骨头结实点,莫叫陛下折腾散咯。
他一天替这个操心,替那个操心地。
傅应绝只当瞧不见,小心抱着怀里撅着小屁股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孩儿。
拿过一旁的披风罩住,吩咐好了才施施然回帐去。
此战说不上凶险,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双方人马差距明晃晃地摆在那儿,正面较量免不了吃亏。
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傅应晖是举倾巢之力,此战同傅应绝不死不休。
怒气对冲理智,那点本就不多的脑子哪里还顾得过来。
前头气势汹汹了,后方必然要空伐。
而他又勒令了禁卫八面来声,隐匿避战。
此番下来,敌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频频打到棉花上,士气自然大不如前。
最后再前后夹击,使之腹背受敌。
这其实已经算是凶险的打法,执行者需得精而又简,领兵者须有独子自牵制一方的本领。
本是缺一不可,而此刻,两两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