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巨人与科洛蒂手下的努力下,从小道而入和渡船过来的寒水国部队被他们秋风扫落叶般全军覆灭,不死则伤。
兰玉河的水越来越红,风一吹,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阵阵的销烟味扑鼻而来。落入河中的尸体飘得到处都是,地雷爆炸过后的残渣满目淋漓,整个战场的景象惨不忍睹。那些没有被炸死只断了手脚的士兵趴在地上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求救,大喊救命,他们不想死,家里还有妻儿老小都等着他拿着那点微薄的奉禄盘家养口。他们不想死,可谁又想死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在曾经的大金国军队,身为寒水国的俘虏,又由得了谁?
一不做二不休,伤了当个俘虏也没用,再加上科洛蒂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所以只要听到有人叫求救就走上前去补他一刀。
战事过后,科洛蒂命人收拾残局,之前所设的关卡一一重设,经过清点,共缴获枪支数为157,未用过的手榴弹20来枚。仗是打赢了,损失也不是很大,可是古木国的士兵们谁也高兴不起来,寒水国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了,仅一个前锋部队,就让他们赢得如此狼狈,若不是屠非计划得好,赢不赢得了都还是个谜。他们都在侍目以待,期望那场大战早些来临,好早日做个了断,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天下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辛克嘴里念念有词,自从寒风正式封他为大将军后,念这一段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辛将军,大事不妙,我们派出去的前锋部队被科洛蒂他们全部歼灭了,没有一个活口。”
“嗯,知道了,很好,很好,全死光了就好,如果不全部完蛋我才奇怪呢,你就等寒水国攻破林京,一举夺下古木国的那一天吧。还有注意你的语言,不是被科洛蒂全部歼灭了,而是屠非,屠非,听懂了没有?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辛克睁开眼睛,对来者缓缓说道,言语之间听不出半点惊讶之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握之中。
“这个……不是吧,死了那么多的……”
“死了又怎么样?他们本来早就该死的,让他们苟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很仁慈,不要再多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该知道的少知道点,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哑巴。”辛克显得有点不耐烦。眼睛中闪过骇人的厉芒,在昏暗的军帐中如同划过黑夜的冷电,
“是,辛将军,小的这就下去,晚膳准备好了,将军您随时可以用餐,通报一声就行。”
辛克不再说话,伸出手懒散的挥了挥,来人就乖乖的退下了。
“轰隆”……“轰隆”……“轰隆”――
霹雳惊雷,夺魂摄魄,震耳欲聋,天地为之一憾!
紧跟着天色全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翻滚,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半空中炸响,道道闪电刺拉划破天际,劲猛的风呜呜乱响,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轰然而下,打得地面溅出一个个灰黑色的斑迹。
阴郁惨淡的原野,山峰一时间沉了下来,所有的黑暗似乎都急遽地从四方八面涌来,集聚在这一片土地上,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雨点打在辛克的军帐上,噼哩啪啦作响。
“什么鬼天气,妈的,这样下下去,不用到天明,兰玉河就一定会暴涨,如此一来,定要耽误我攻城的时间。”辛克收起刚刚那副懒散、松劲的模样,板起脸孔恨恨地骂了一句,进晚膳的心情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屠大哥,你还好吧,不要太担心,太操劳过度,身体要紧,什么事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能力挽狂澜那是最好,如果爱莫能助的话就顺其自然罢!”随柔柔声问道,今天晚上她是十几个姐妹选出来的代表向屠非打听情况,也顺便安抚一下他。本来打算让寒玉或游如来的,可是她们两个都和寒风关系太密切,选来选去也就只有随柔最合适,对寒水国比较了解,在寒风身边也呆了段日子,人也知书达理,聪明玲俐,就是屠非不高兴了也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不至于“吃亏”。
“随柔,你不明白的,我从中国――一个极度热爱和平的国家来到这里,虽然来得不明不白,可我不但没有利用自己所学所掌握的知道来造福人类,还惹出一场这样毁灭性的战争来,你叫我于心何忍,叫我如何过意得去?屠非举拳敲敲自己的头,无边无际的落迫、犯罪感无端的袭来。
“屠大哥,你的苦心我都明白,可是有的事情真的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你又何必再苦苦地强求,那样不是很累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场就是你带来的,也许你不来也会发生啊,五百年前不是也发生过吗?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些都是必然的,你不要太自责,再说……就算是你带来的也好,你做了这么多事也差不多了,所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此事废寝忘食,劳力劳心。能帮则帮,可以化解就化解。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轻松快乐。这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随柔说得条条是道,句句在理,屠非不住的点头认可。
“柔,你是我所有的女人里面最懂我的,我……”屠非一把拉过随柔,把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抓在手心里,由上而下来回的抚摸着,咐到她的耳垂边发出他带磁性具魔力的男中音:“柔,你知道吗,有一种感情像手指甲,剪了还会长,不管是健康的指甲还是灰指甲,都无关痛痒;有一种感情像牙齿,落了就会留下一个洞,即使补上,纵然是金的,也是假的;有一种感情像头皮屑,没完没了,烦死人了。柔,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做头皮屑,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可是至少我可以永永远远的呆在你身旁。”
“我,屠大哥,你……你不要这样,我……我……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你先放我下来。”随柔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想要挣脱屠非,却发现自己真的太不想离开屠非那在初冬里仍温暖如春的怀抱。
“阿柔,你听我说。我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知道你是点亮了我心灵里的理智之灯的真理,我一定全力把一切虚伪从我的思想里永远摒除;知道你在我内心的圣殿里安置了你的座位,我一定努力把一切邪恶从我的心里永远的驱逐出去,并且使我的爱情之花永远盛开;知道是你的柔情给我以行动的力量,我一定努力在我的行动中把你体现出来。柔,相信我!”屠非把随柔搂得更紧,她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加速的心跳也感觉得到。随柔对屠非早就倾慕已久,被屠非这样一说,早就沉醉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僵硬的手试着绕住屠非的腰。
外面雨下得更急,四处都是炸雷的响声,锯齿波形,游龙形,蛇形道道尖锐的闪电驰骋纵荡,嗤嗤啪啪地穿透伸手不见五指的宇宙,迅猛而下。
屠非将脸一点一点的移动,耳垂,脖梗,两腮,下萼,鸡啄米一般轻轻的嗫上几口,又迅速离开,再游移到下唇边,用他的舌头和弧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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