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辛树沉默半晌后,说:“我们会尽力。”
左佑佑见柏辛树被逼得面色沉重,开口道:“就算我们举证了,伦敦那边还是要派出调查组来中国联合调查,只要调查结果一天没落地,拍卖就还是会如期进行。”
换句话说,如今信陵缶掌握在英国手中,审判权也在伦敦,能不能卖几乎就掌握在对方手中,中国非常被动。
左佑佑有过拍卖行工作的相关经验,显然对拍卖事务更加熟悉。这种情况提出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众人唉声叹气,就连柏辛树的脸上都露出郁色。
“你的意思是,信陵缶上拍卖会是无可避免的结果吗?”老庄问左佑佑。
“是。”
办公室气氛一滞。
“但有一个办法。”左佑佑有些惴惴不安地说,“拍卖会也不是没有规则漏洞可以钻……”
她悄悄瞥了柏辛树一眼。
这是可以说的吗?
话一出口,房间里几人的目光热切地聚拢过来,几乎要把左佑佑盯出一个洞。
左佑佑硬着头皮继续说:“按照英方的态度来看,信陵缶被拍卖必然是定局,但是——”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柏辛树默默推了一盏茶给她。
房间里静悄悄,几位大佬等着左佑佑说话。
左佑佑喝了茶,心一横:“但是,信陵缶真正的归属,属于能拍得下的人。”
“可我们拍下来要花纳税人的钱,这——”老庄话说一半,突然醒悟过来。
左佑佑语速极快地说:“我们不计代价拍下来,但是拒绝付款就好。”
从拍下来到付款和催付款,有一套完整的流程,需要很长的周期。既然拍卖的主动权掌握在英方,那么付款的主动权,就可以掌握在中方。只要先保障信陵缶不被他人买走,再利用拍卖付款这个时间差,足够中国和伦敦在法庭上掰扯完归属问题了。
终于说出来了。
现场一片沉默。
说出来以后,左佑佑有些忐忑。这是可以说的吗?
会不会影响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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