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辛树,短短的时间内和不同片区的民警打了三次交道,流程确实娴熟。
柏辛树心里默默想,晦气,不想要这种娴熟。
回程的路上,柏辛树坐在副驾驶上,面沉如水。左佑佑和简行舟惴惴不安地坐在后座,像两只鹌鹑,大气都不敢出。
浓郁的排骨味从两个人身上头发上散出,柏辛树闻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声音有点响。
简行舟和左佑佑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柏辛树转头一记眼刀杀了两个人,黑着脸一言不发。左佑佑和简行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极力降低存在感。
两个人脚下堆着行李。
虽然人没事,但是他们被房东赶了出来。
在这股诡异的气氛下,就连司机也意识到不对劲,把出租车开得飞快,瞬息就到了华夏书林的楼下。三个人一下车,出租车就一溜烟跑了。
柏辛树这才咬着牙,从牙缝里丢下一句话:
“你们,给我,滚过来加班。”
两个人闯祸的罚款还是柏辛树给垫付的,闻言,左佑佑和简行舟垂着头,乖乖应了,跟着柏辛树上楼。
左佑佑负责去会议室做会议记录,简行舟被柏辛树关进自己的办公室,勒令他今晚完成50页金文校对。
左佑佑想起手机上那则弹出来的新闻:“老大,我看新闻上说‘中国国宝级青铜器被送上伦敦拍卖场’,是信陵缶吗?”
柏辛树试图不去想左佑佑和简行舟温馨做菜的互动画面,并努力使自己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是。”
左佑佑忿忿道:“归属问题还没解决,怎么可以上场拍卖?”
柏辛树说:“根据伦敦当地的法律,我们无法举证对方为罪犯的时候,对方就是无罪的——大致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国际法专业出身,也不是很懂。”
左佑佑问:“所以现在就是一定要拍卖吗?我看国际社会也在关注和谴责,我国政府也明确反对,即使这样,他们也要拍卖吗?”
“他们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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