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佑佑认真思索,用脚拦住这是小狗是否有些不礼貌,毕竟狗的衣服比她一个月工资还要高的时候,狗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哎脏脏脏!”
脏?
左佑佑看着努力往自己身上爬的小狗,脑子里转过不少念头。
她的意思,究竟是说狗脏弄脏了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的裤子弄脏了狗?
狗主人拽住小泰迪。
两人一狗站在电梯里,电梯缓缓下行。
密闭空间里回荡着狗主人打电话的声音:“17年我们在Chicago吃的redlobster……”
电梯下到一楼,左佑佑出电梯。后脚跟还没踏出电梯门,身后的狗主人就按下了关门键。
左佑佑回头怒目而视,电梯门却早就关严了。
行吧。
左佑佑对着紧闭的电梯门组做了个愤怒口型,写下来审核不给过的那种。
小区的面积有点大,左佑佑走了半天都没走出去,干脆慢跑起来。
就当晨跑了。
她沿着湖跑出小区,绕开看起来就昂贵的进口超市,找到不远处的一个菜市场,到早餐铺买了一碗杭州特色早餐咸豆浆,一笼小笼包。
左佑佑只喝过甜豆浆,这辈子都没喝过咸豆浆,边付钱便问:“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喝?”
胖胖的老板娘家拍着胸脯保证:“好喝!”
左佑佑抬头饮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顺着喉咙冲上天灵盖,然后她差点喷出来。
咸豆浆为什么是酸的?
为什么要往豆浆里放醋?为什么??
当年,左佑佑去广州参加学术论坛,会议主办方准备了广东特色的状元及第粥(一碗具有仪式感的菜粥)。某北大老教授越喝脸越黑,越喝越皱眉,最后终于弱弱地说:“请问,可以给我拿一碗白粥和一碟榨菜吗?”
荀盈也在。那一天,荀盈要了一碗小米粥,然后把一勺白糖撒进去,掷地有声地告诉左佑佑:
“粥就是甜的,咸粥就是异端!”
什么都能吃得很香的左佑佑对大家舌头上的原则表示颇为震惊。
左佑佑在吃方面向来包容,她本来就是个很喜欢探索的人,在吃上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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