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上就去,我让人去安排,你别难过了,今天一定去。”乔湛北声音低哑,答应得很干脆。
他抽出西装胸前的口袋巾,帮她擦干眼泪。
“我的各种证件、材料都在包里,你快让人送来你的材料。”她催促道。
乔湛北咽了咽喉咙,咬了咬后槽牙,将她扶起,立刻去打电话。
两人很快出了医院,上了车。
外面天气阴沉,车厢里气压极低,叶眠无声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乔妈妈对她有恩,即使知道她跟妈妈的恩怨,她还是恨不了她。
乔湛北一言不发,眼角的余光瞥着她,耳边尽是她三年前对唐女士说的话。
“乔妈妈,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把乔哥当哥哥,我也有喜欢的人,您何必非要把我们捆在一起呢?”
他低头看着手上每天都戴着的银色婚戒,又看向她的手。
除了那晚,她从没主动戴过。
该说的争取的话,早上都跟她说过了,她还要离,他也实在没辙。
也怕继续拴着她,会把她折磨得抑郁。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到了婚姻登记处,办离婚的人比办结婚的人还多,律师已经在帮他们排队。
直到看到“离婚登记处”几个字,叶眠才从那沉重的情绪里缓过来。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三年前,他们是在隔壁领的结婚证。
叶眠坐在椅子里等待,她无聊地翻开结婚证书,他们的合影映入眼帘。
她那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衬衫,扎着高马尾,嘴角略上扬,笑得生涩,身旁的他,也穿着白衬衫,没打领带,面无表情,那时他留学归国不久,还隐隐透着少年气。
他们那天就像一对提线木偶,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拍了这张结婚照。
“乔总,夫人,今天只是初审,过了初审,还有30天的冷静期,这是无法改变的系统登记流程。”律师过来,向他们介绍。
乔湛北点头,侧首在叶眠耳边轻声地说:“你还得再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