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裤兜,“乔总客气。”
“你说这光天化日的,乔家少奶奶在商场被人割脸,真够荒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乔家又不行了。”
乔湛北眸光一凛,干笑着回:“确实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
整句话的重音在“丈夫”二字上。
他明白,顾野这是在嘲讽他不行,没照顾好叶眠。
就像当年,他在酒吧找到他,揪着他的领口讽刺他:“你这样混日子,将来怎么给眠眠幸福?难道要她养你?算什么爷们!”
两个男人之间,暗流涌动。
连叶眠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又不明白怎么不对劲。
顾野回神,抬腕看了下军事雷达表,冲叶眠说:“叶小眠,我还有事,先撤了。”
叶眠:“嗯。”
乔湛北:“顾少校,不送了。”
顾野礼节性地冲乔湛北点了点头,转身,迈开长腿走向电梯,走了几步后,他想起什么,回身看向叶眠,边倒着走,边并起右手,隔空对她行了个看似很随意的军礼。
那一霎那,叶眠着实被他帅了一脸。
她也打心底为这个昔日的不良少年感到骄傲。
夕阳下,她目光紧紧跟着那道逐渐远去的挺拔阳刚的背影,眼神……眷恋。
乔湛北心里很不是滋味,待顾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松开她的肩,叶眠也回了神。
他一言不发,带头走向病房。
叶眠跟着他回去,手里握着顾野送她的药膏。
她看着乔湛北的背影,喉咙堵得难受,回到病房,还是狠下心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
她走到茶几边坐下,将协议书放下,看着落地窗边,他顷长的背影扬声说:
“乔先生,这是我新拟的离婚协议书,请你过目,如果没异议的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话落,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闷、寂静。
静得只剩下热水壶“呼噜噜”冒热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