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江律拧着眉,深吸口气。
转过脸,看向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伸过还裹着纱布的手掌,他拎过保温桶放到自己膝盖上,捏过勺子,一勺一勺地将白粥送到嘴里,大口咽下。
傅锦年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男人盘着腿,低着头,大口地喝着粥。
如同一只危险的野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江律,你……”傅锦年看出他的异样,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你这是?”
江律捏着勺子,从保温桶抬起脸。
“你去打电话给江启程,告诉他,我答应他的条件离开宁惜,让他来见我。”
傅锦年的眉,重重一跳,“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江律猛地抬起脸,“我和宁惜离婚了,听懂了吗?”
男人的眼睛通红,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傅锦年怔在原地。
认识江律这么多年,哪怕他的公司面临最大的危险,他濒临破产的时候,傅锦年也没有见过他脸上这样的表情。
深吸口气,傅锦年轻轻点头。
“我听懂了,我马上去联系江启程。”
江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喝他的粥。
傅锦年注视他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取出手机拨通江启程的电话。
“江先生,我是傅锦年,江律……想见您。”
……
……
宁惜一路慌慌张张地走出医院,站到路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既然江律要和她离婚,她也没有理由再去他的地方。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根本没有落脚之地。
站在路边拉开背包看了看,确定自己的护照和证件都在包里,她摸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打开电话薄,却发现连个能打的电话都没有。
父亲在康复中心,哥哥在监狱,隔着千万公里的时差,现在的左依依应该正在睡觉。
握着手机,站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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