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老婆啊你……”
左依依本能反驳,说到一半反应过来。
僵硬地转过脸,看着宁惜停下手中的按摩,帮他把床头柜上的花瓶收起。
“先放这吧,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个?“
将加湿器放到柜子上,江律抬腕看一下时间。
“医生说,这个对你爸爸的呼吸道有好处,我就顺路买一个过来,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宁惜将他送到电梯间,“谢谢啊。”
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她操心的。
“一点小事,不用这么见外。”江律抬起右手,帮她捏下毛衣上沾着的一根头发,“你朋友还等着呢,回去吧!”
看一眼廊道里的左依依,宁惜不便多说什么。
“好,那……晚上再说。”
江律点点头,走进电梯。
等到宁惜回到病房门口,左依依立刻抓住宁惜的胳膊,将她拉到门去。
“小惜,你疯了?”
在左依依看来,江律远比楚瑾言要危险得多。
宁惜嫁给江律,无异于刚离开狼窝又钻进虎穴。
“是不是江律逼你的,你别怕,我帮你找我们律所最好的离婚律师,和他离!”
将左依依拉到沙发上坐下,宁惜简单向她说明,她和江律结婚的原因。
“江律没有逼我。”宁惜语气认真,“我是自愿的。”
结婚是江律提出的条件,但是他并没有像楚瑾言一样逼迫她,是她自己选择同意。
“可是……”左依依想不通,“就算是为了报复楚瑾言,你也不用把自己搭进去啊?”
宁惜侧脸,注视着病床上,依旧在昏迷中的宁致远。
“我必须保住天宁,不能让我爸一辈子的心血,落到楚瑾言手里,现在……江律是唯一能帮我做到这件事情的人。”
左依依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理解宁惜的心情,如果换作她是宁惜,她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家人,报复楚瑾言。
扶住好朋友的肩膀,左依依满脸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她很想帮助宁惜,但是没有那个能力。
“那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宁惜轻轻摇头,“他其实……没有那么坏。”
仔细想想,这些天江律真的帮她不少忙。
好多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如果不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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