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丝黑发顽皮地钻进衣领,越显得领口里皮肤白皙如雪。
想到昨晚,惊鸿一瞥的春光,江律喉结滑动两下。
别开目光,他语气散漫。
“所以……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好好一个男人,偏偏长了张嘴!
宁惜又羞又气,“我才没有!”
每到秋冬,她的喉咙都会比较敏感。
被烟味呛到,宁惜只觉喉咙发痒,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没有?”江律抬起右手,扇了扇半空中未散的烟雾,“是谁昨天晚上,抱着我不撒手的?”
这么说,昨天不是做梦。
她抱着的不是“爸爸”,是他?
“我……”宁惜的脸腾地烧起来,“我……我只是喝醉了。”
“不想以身相许,就别一大早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江律抬起右手,用指背帮她抹掉额上淌下来的水珠,“男人早上的时候……很危险的!”
流氓!
宁惜心头的那一抹小感动,瞬间化为气恼。
一把拍开他的手掌,她转身奔上楼梯。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江律扫一眼落地窗外停下的车子,走过去拉开厅门。
助理许沉刚好迈上台阶,一手提着宁惜的小提琴,一手提着装着早餐的纸袋。
将他引进餐厅,江律接过他手里的外卖纸袋,将早餐摆在餐桌上。
“事情办妥了?”
“您放心吧。”许沉坏坏一笑,“那孙子至少要在医院躺一个月,这次咱们也算为民除害了。”
江律穿好外套,坐到桌边。
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红豆粥。
“你先去公司,我晚一点过去。”
许沉刚走,楼梯上,宁惜就急匆匆跑下来。
左手提着外套,右手抓着背包,她一副准备出门的匆忙模样。
“过来。”江律将凉好的粥放到她的位置前,“陪我吃饭。”
“不行,我必须现在去一趟派出所,我有重要的东西还没拿回来。”
宁惜奔进门厅,匆匆忙忙地拿下鞋子。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的琴还在派出所。
那可是母亲送给她的,要给爸爸保命的东西,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回来。
江律抬起左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