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书架前,这个角度正好能透过门缝,看到他的小卧室,果然看到了一件明黄色的道袍,挂在大衣架上。
我想起了陈青玄,他也是穿着这身皮招摇撞骗,做尽了缺德事!
我正发着呆,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深蓝的影子,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谁!”我惊呼一声,随手抄起了边上的桃木剑。
张凡快步从另一间房走出来:“没事没事,这里面是我一个小徒孙,身体有些抱恙,还没起床呢……”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地把剑放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家里进贼了。”
张凡爽朗地一笑:“进贼?我家徒四壁,有什么好偷的?”
说完,他朝我们招手,让安笛进房间里去躺着。
安笛忐忑地拉着我,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大姐大,耸成了一只大鹌鹑。
“姐,我害怕。”她压低嗓音,眼泪开始积蓄。
“没出息!”我虽然骂着她,但心里也在发毛。
张凡拍了拍屋内正中央的一张竹编床:“脱鞋平躺。”
安笛颤巍巍地照做。
张凡下巴努了努门边的桌子,朝我说:“姑娘,你去把那面镜子抱过来。”
我扭过头,看到一面很复古的梳妆镜。
镜子是铜做的,上面缠满了红线,说不出的怪异。
这也太奇怪了吧!
直觉告诉我,这镜子古怪,不能碰!
于是我拒绝道:“你自己拿吧!”
张凡始终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盯着我:“行啊,我可以抱,那你来施针好不好?”
我一时语塞,合着他要我抱着的,就是这面镜子。
看到它,我心里特别不舒服,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抗拒,好像那镜子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捂着翻涌的心口:“不好意思,我人不太舒服,你家里不是有人吗?让那个人来抱吧!”
我转身就要走,刚走两步,眼前就转了起来,面前的门框和地板都在扭曲、变形,我的头好晕,浑身就像灌满了铅……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我扶着墙壁,叫了一声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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