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遮风挡雨,却装下了几十个水鬼,我惊叹不已。
直到林萧的魂魄姗姗来迟,整个潭都被清空干净,先前的阴森恐怖消失殆尽,气场一片清明。
江念说:“把伞收好,明天去趟城隍庙。”
我硬着头皮过去收伞。
原本很轻的遮阳伞,沉得就像一块铁,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把它折好塞到了背包里。
林萧的魂呆愣地站着,我给他手腕绑上红线,绳子的另一头交给张亚楠:“赶紧打120,送林萧奶奶去医院,然后辛苦你跑一趟林萧的病房,记住,见到他本人才能解开绳子。”
张亚楠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很郑重地攥着绳头:“我知道了……”
回到公寓,天已经透亮。
我来不及休息,裁剪着红纸,为周宜安做好牌位,连同那碗米和鸡蛋摆在了供桌上。
江念是主神,他的牌位放在最中间的正位,周宜安只是鬼仙,位置比较靠下,我摆在了右边侧面。
给他们上香之后,我累得浑身都快散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又开始做梦,梦里,那个穿着长衫,身材挺拔的男人,哀怨地瞪着我。
无论我怎么靠近,都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从那模糊的轮廓,我依稀感觉到他长得不赖,只可惜表情太过阴森,让人不敢直视。
我被他盯得发毛,赶紧翻了个身。
后背凉飕飕的,就像有人在呼呼吹着冷气,我难受地蜷成一团。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双大手把我抱了起来,滚烫的胸膛贴着我薄薄的吊带裙,传递着铿锵有力的心跳。
那股熟悉又清雅的香味,让我紧绷神经一下子松弛,小猫一般朝身后蹭去。
紧贴的胸膛猛然一怔,心跳声骤然加快。
感觉到背后的东西抵到了我,我不舒服地扭来扭去,丝滑的布料与肌肤细细摩擦,滚烫得几乎要起火。
抱着我的手臂骤然绷紧:“别乱动!”
坚硬的下巴抵着我的头,我清晰地听见吞咽唾沫的声音,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