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安笛在村子里承受着一切。
呸!没种的狗东西!
我替安笛感觉到可悲,但却同情不起来。要不是保家仙,我现在已经是个河漂子了。
相比我的性命,她只是废掉一只手、被男友出卖,便宜她了。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妈抄起扫帚就要打人。
“怪不得我家小然会下河,都是你家安笛害的!我家就这一个闺女,敢害她,老娘跟你拼命……”
我妈打得二叔满头是灰,满屋子乱转。
就算吃痛,就算头上都打出血来,二叔都不肯出去,还拿我们娘俩来说事。
说我家没有男人,平日里要不是他罩着,我家能那么安稳?
我嗤之以鼻,他罩着?真是搞笑……
这些年我家最大的安全隐患就是二叔,三天两头登门借钱。
对了……钱!
我一把握住老妈的扫帚,眼神示意她歇一歇。
然后开口道:“二叔,要我开口求保家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这些年借我家的钱……”
二叔灰头土脸,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钱?什么钱……”
听到对面传来响动,他看了一眼挂在屋檐上的安笛,立马改口:“我还……我都还……可我现在上哪儿找钱去啊。”
二叔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拿来纸和笔:“钱没有,但是欠条得留下。”
有欠条在手,就不怕他不还。
二叔万般不乐意,但还是写下了欠条。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什么问题,让他签字按了手印。
“一年内还清三分之一,不然,我家保家仙可是会生气的!”
我狐假虎威,反正保家仙的名号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听到“生气”二字,二叔脸色忽变,连连开口:“我还……我一定还,砸锅卖铁都要还上。”
我收起欠条,正沾沾自喜,耳边突然飘过一道极冷的声音:“胆子不小……”
谁在说话?
我如惊弓之鸟,左看右看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最后目光定格在神龛的红布包上,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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