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进院,小五子解开绳子,把柴火抱进柴垛码好。小兰急不可耐地就在院子喊了起来:“爹,妈,咱家来客了。爹,你看这是谁?”屋里出来个中年人,穿着满是补丁的棉袄,疑惑地看着小五子。
小五子弄完柴火走过来叫了一声:“大爷,我是小五子啊,殿臣的儿子,小时候来过。”刘小店一拍脑门,“哎呀~哎呀~这都长这么大了?我以为你和你爹一块没了呢,这几年都跑哪去了?也不说给我来个信儿。”说着眼睛红了,用手拭了拭眼角。说:“快进屋,你说你这孩子,自己亲大爷家,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呀?”小五子说:“也没啥值钱的,都是过日子用的。知道您好喝酒,这买了一坛子小烧。”
边说边把爬犁上的东西一样样拿下来。这时小兰妈也出来了,小五子说:“大娘,还记得我吗?”大娘笑着说“上次你爹领你来,要不是你哭天抹泪地要跟你爹走,你现在就是我儿子了,我还能不记得你?”
小五子上次来时大概六七岁,他干爹是觉得孩子太小,在山里学不出好来,而且应该有个女人照顾。原打算让表哥两口子养着,自己经常来照看一下,生活也能安定一些。
可小五子小时候亲爹就没了,又被亲妈抛弃,心理上早就有一定的阴影,非常害怕再次被抛弃。他干爹要走时,孩子抓着殿臣的衣角放声大哭,都哭得背过气去了。最后殿臣实在有些心疼,把他往腋下一夹就走了。从那以后小五子都是一口一个爹,再没称呼过干爹。
一家人进屋,大爷家也是两间房,一进门南北两个灶坑,因为里屋有南北两铺大炕。小五子说:“把那狼肉炖上吧,狼皮不错,能做个好帽子。”大家一起动手,小五子和小兰烧火,大爷两口子做饭,两个灶一起烧。不一会,炖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小兰都好久没有吃肉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等狼肉炖好了,那边豆包也熟了,一家人上炕吃饭。大娘把烫热的酒端上来,大爷说:“五子,陪大爷喝两口?”
小五子说:“不瞒大爷说,我头几天受了点伤,不能喝,等过几天伤好了我好好陪大爷喝一顿。”大娘接口说:“喝什么喝?他还是个孩子呢!”
看来大爷家日子过得很拮据。要不是小五子带来这么多东西,大爷家都没什么招待他的。
一顿肉给大伙都吃撑着了。小丫头躺炕上不会动了,被大娘打了两巴掌,赶出去消化食儿。
大爷还拿着酒盅抿着,开口对小五子说:“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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