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克莉是什么时候开始与小奥斯卡交往的?没有人知道。在多摩尔加,没有人敢于在少年大佬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是的,小布克莉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雏妓,但是她的名字却能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彻底的失去理智。
小布克莉没有什么秘密,她的职业是出了名的低贱,她更没有什么能够媚惑人的东西,一切与幻想无关,这只能怪罪光明神,是这位神明让小奥斯卡遇见了小布克莉,让这个胖小子喜欢跟这个少女在一起。
你会去喜欢一个雏妓吗?其实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在多摩尔加监狱做一个坏女人还是待遇不错的一件差事呢,大部分的囚犯和卫兵都不会刻意为难这些可怜的弱女子。这些女性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辛酸往事,但在多摩尔加,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怎样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小布克莉喜欢咸乳酪蛋糕,奥斯卡每次都会带上一些,少年的特权在此时已经远远超过自由走动,他可以在监狱里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索性少年并不是无法无天的家伙,他对典狱长的要求往往只是能够做条裙子的印花棉布,或是一些富含营养的可口小点心。
应该说与小布克莉相处的日子是少年在监狱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但是,黑恶势力往往都是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尽管故事有些俗套,但俗套的另一个说法就是简单,简简单单的置人于死地不好吗?应该是不错的,这样可以省去许多麻烦,而且也不用做什么“五年复仇大计”那样的无聊东西。
但是等等!你刚才说在多摩尔加存在黑恶势力?天哪!这个家伙疯了!帝国最幽深的监狱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他们哪个不属于黑恶势力?
抱这种看法的老兄应该是贵族,要么也应该是个自由民,司法部遍布整个帝国的巡查署并没有欺负这些赋闲在家的上等人,密探和搜查官们把目光放在了社会的最底层,那里虽然没有多少油水,可是却有挥霍权利时的那种令人振奋的收割感,司法部的官爷们挥动鞭子的英姿与农夫割麦子毫无二致。那种样子充满了自得与欣喜,他们不在乎油水,肥羊遍地都是,他们可以为了任何原因发泄权利。
小布克莉之所以会死于非命的主要原因便是她太幼小了,她的心智还不足以判断事情的发展趋势。虽然她的惨死与陷入狂暴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脱不了干系,但凭心而论,没人会过多的抱怨少年的冲动。
总之,事情是这样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许多老师那里学到了许多本事,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有自保的能力;其次,与安鲁家族的暗中交往分不开的,多摩尔加三分之一的大佬都表示为小少爷的安危负责;然后,有了诸多优势的少年在成功的击毙了几名杀手之后日渐嚣张,他那胖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再其次,少年的仇家正忙于色彩缤纷的政治生活,他没有忘记仇恨,但是无暇关照多摩尔加这方面;最后,司法部的密探并不乐见有这样一个超然的势力存在于多摩尔加监狱,他们需要清除这股已日渐形成气候的不安定份子。所以,一个针对少年的毒计便应运而生。
我们刚刚说到小布克莉还没搞清楚状况,她认为与神通广大的密探们合作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从多摩尔加的生存状态来看,这个决定是合理的。所以她参与了这个谋杀计划,她像往常一样在“工作”之后与小男孩一同散步聊天,这个小胖子并不善于交际,他的话不多,更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小布克莉就是喜欢这种平淡清幽的感觉,所以,当她看到小男孩如约而至的时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内疚,各种负面情绪瞬间填满了她幼小且被摧残得支离破碎的心灵,但是很遗憾,女孩的这种心情转瞬即逝。
大山阻隔了海洋吹来的暖风,多摩尔加的冬天也似乎较其他地方略长一些,尽管北风仍在呼啸,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男孩约会女孩的兴致,我们的小胖子并不是一个富有浪漫色调的人,他约女孩无非就是看看落日,或者是到监狱边缘嗅嗅自由的气息。
但这次是不同的,女孩早已熟知男孩喜欢的路线和将要到达的地点。在那里,靠近监狱边缘的一处废旧的仓房,司法部驻多摩尔加特别行动队已经进入了最佳的伏击位置。
少年没有预知能力,尽管他对雪地上残留的那些脚印有些疑惑,但是他还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与往常一样,男孩摈退了身边的卫兵,他拉着女孩冰凉的小手进入了伏击圈。
风雪可以阻隔视线,同样,它亦能够传达许多讯息,比如说刺剑迎风而来的尖啸声。
少年怀抱女孩狼狈的闪躲,但是很遗憾,他中剑了,偷袭他的人是四个,确切的说是四个有着丰富搏杀经验的特别密探,所以小胖子在绝对的劣势当中中剑了,风雪仍在呼啸,小胖子将女孩推dao在地,他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女孩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腰眼上,小奥斯卡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愤怒、绝望、明了背叛这一事实后的不甘心,总之少年当时的表现很像精神科的歇斯底里症,鲜血和伤痛刺激得他疯狂的攻击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他被扑倒在地,密探刺剑的尖端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的眼睛,他的挣扎和咆哮只令自己越来越虚弱。雪地里的嘶吼类似肉食动物之间的搏斗。力量在逐渐消失,小奥斯卡已经感到刺剑扎进了他的眼睛,这个小男孩拨出了深埋体内的匕首,他用这把伤害自己的凶器救了自己的命。
男孩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解决这次突来的危机的,一切都是那样混乱,一切都是那样不清晰。雪地上一片狼籍,男孩的自尊心要求他不能像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小布克莉后悔了,她不认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还有生命,尽管他在向她移动,但他的眼睛除了鲜血之外便再无其它的颜色,小布克莉认为是魔鬼占据了他的身体。
小女孩死得很凄惨,男孩直到长大成人也不愿意想起这些往事。但我们有听到已经贵为亲王殿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提起过,他从不后悔做了那件事。事实上,正是由于他在对待这件事情时的果断和残忍,才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立了身处多摩尔加监狱的威信,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少年的疯狂报复持续了近一个月,他蒙着伤眼、拖着断腿、手执弯刀挨户寻仇的景象至今仍为多摩尔加监狱老一辈的犯人所津津乐道。
亲王殿下再一次想到了小布克莉,他有些奇怪,像小布克莉这样重要的人物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他的回忆录里?亲王抿了一口茶,他知道小布克莉永远只能藏在心底,因为他不知道怎样起笔,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小布克莉,那是他的第一次向人敞开心灵,可惜,光明神没有让这种类似初恋的情怀变得完美。与小布克莉有关的一切事情便成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所能承受的底限,背叛固然残酷,可真正无法面对的是背叛过后带来的真实。
那是怎样的真实?亲王殿下放下骨瓷茶杯,那种真实就像这种东方的饮料——茶,苦涩无比,却永远难以忘怀的品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从伟克上尉的亲笔信中了解了一切,他对伟克上尉是留有很好的印象的,但是亲王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伟克一定会大红大紫,这位近卫军上尉的智慧和胆色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机要秘书,亲王到这里饮尽了那杯茶,苦涩令整个心胸都为之一紧,小奥斯卡知道自己想得有些远了。
“萨沙,晚了,去睡。安东妮,亲爱的芬拉尔小姐,你们分别去把帕尔斯和多尔姆.奥勒男爵请到这里。”
亲王的命令中已经添加了不容置疑的味道,萨沙看着在身后关闭的那扇大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经发现了自己与哥哥之间存在着的距离,哥哥的形象正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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