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生活具体是怎样的?恐怕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拿一些书呆子来说,他们会在各个图书馆消磨掉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光;而那些习惯辩论和没事找事的家伙则在各种学会和沙龙打发时光。至于我们的苏霍伊少爷,他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一年中他有大半时间是在追逐各种女人,而另一半则在陪同各种女人睡觉。
也许这个女孩儿并不清楚成为苏霍伊夫人是一个什么概念!不然的话她不会拒绝自己的求婚。塔.冯.苏霍伊子爵一直在为这件事着急,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可仅有的一次却被心上人痛快的否定了。
是的!“拐棍儿塔里”有了心上人!不过这样的事说出去是没人信的。塔里的烦恼大半来源于此。这位少爷有些自知之明,他在大学城的名声比两位皇子更加响亮。那些品行端庄的小姐见到他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口袋把她们自己都包起来,因为人们都在说,哪怕是被“拐棍儿塔里”瞧上一眼的话也有可能怀孕。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会用生殖器思考问题的家伙,所以塔.冯.苏霍伊子爵早就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当她得知这个只懂得卖弄相貌和家族财势的伪君子向自己的好友求婚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出家门。
“罗兰娜!说真的!你的这个决定真是棒极了!我真想看看那个家伙被拒绝时的嘴脸。”小小姐兴奋的挽住女伴的胳膊。
哈宁伯爵小姐夸张的大张开嘴。“那家伙就像这样,一个劲儿的抽搐,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吓得我以为他犯了癫痫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少女像打赢一场战争一样互相拥抱着大笑起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奥斯卡混混噩噩的站在通往官邸二层的楼梯拐角处。
“哦!是我的哥哥!罗兰娜!让我为你介绍。”
奥斯卡这时才看清小小姐的身边是一位陌生的小姐。
“哦该死的!萨沙伊!你应该告诉我咱们家来了客人。”亲王有些慌张,原来他刚刚睡醒,身上穿着睡衣睡库,额头上的乱发还呈现出鸡窝状。
萨沙伊望着慌不择路奔回房间的哥哥不禁再一次大笑出声。
“奥斯卡哥哥!我的朋友,也就是罗兰娜.葛台亚.哈宁伯爵小姐,她为了躲避某个吊靴鬼的追索要在咱们的官邸住几天!你同意吗?”
“当然!”楼上的房间里传出亲王的声音。“请这位罗兰娜小姐原谅我的失礼,其余的事情你来安排就好了!”
“不过等等……”正在整理着装的小奥斯卡突然停了下来。“那位小姐姓什么?哈宁?似乎……好像……在哪听说过……”
塔里缩在沙发上,样子十分委屈,他从来没受过这么沉重的打击。当着众人的面,那位小姐将求婚的花束随手丢进了喷泉池,然后留下他一个人忍受人们的嘲笑。
不过塔里并不记恨这位小姐,相反他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与从前和他交往甚至发生关系的女孩儿比起来,罗兰娜就像天使一样,这个女人一出生便注定是苏霍伊家的儿媳。
“可是……你凭什么确定这一点?”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已在他的书房呆坐了一个下午。
“我凭直觉!殿下,您应该相信我对女人的直觉!”
“那么好吧!”奥斯卡揉了揉额头,“我再问你,你向哈宁小姐求婚,这又凭的是什么?”
塔里刚想开口就被亲王打断了。
“我的同学,别用你的家世背景等等我一点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哈宁小姐既然拒绝了你的求婚,那么就表明她对你凭借的那些东西一点都不在乎。”
“我……我爱她!”
“拜托!”奥斯卡站了起来,“塔里,你记得自己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刚才那句话吗?你凭什么要人相信你?”
塔里作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可以发誓,在未来的日子,这个时间可以一直到我死去,我只会对一个女人,也就是哈宁小姐说那句话。”
奥斯卡有些惊疑的望着臭名昭著的“拐棍儿塔里”,“这么说……你是认真的?”
“当然!那是我要与之共同度过一生的人,我再认真不过了!”
尽管仍有些怀疑,但奥斯卡还是被这个家伙打动了。
“那么……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的小小姐是不会允许你去见哈宁小姐的,不过我可以向哈宁小姐转告刚才你的那番话。”
“谢谢殿下!我和罗娜的结婚典礼一定请您做伴郎,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您得答应我!”
奥斯卡只得一阵苦笑,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
敲门声短促有力!罗兰娜从窗外收回目光。“进来吧!”
奥斯卡进来了,他望着窗边的少女竟有些失神,他曾彻底的忘记,可当那段美好的回忆真的重归脑海之后,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晚上好!这里还住的惯吗?”
罗兰娜哑然失笑,她曾设想过无数次与这位男子见面时的景况,现在他们真的相聚一室,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胸中涌起的苦涩是叫失望,还是叫无奈。
“谢谢,这里比我的那间小公寓强多了。倒是您,一年了吧?您比那个时候成熟了很多。”
“哦啦!是啊!一年啦!”奥斯卡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感到十分尴尬。“呃……我这里有苏霍伊子爵给您的一封信,虽然那个家伙极为令人不齿,但他……”
“放在那吧。”罗兰娜突然走向亲王,并为他再次打开房门,“不介意的话就请您早点休息吧。”
奥斯卡颤颤的退出房间,他记得自己曾与这位迷人的少女有过一夕缠mian的光景,可这都过去了不是吗?
“哦对了!”罗兰娜突然摘下了戴在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我们都长大了,这枚戒指已不适合我的手形,您还是收回吧!再为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奥斯卡掂了掂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关紧的房门,他突然觉得所谓情分,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门房外守侯的骑士有些疑惑的问到。
“去散散心。”奥斯卡一头钻进马车,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排遣胸中的郁闷。
夜晚的大学城仍然热闹非凡,大学生和各地的学者要到午夜才肯乖乖回到床上。咖啡馆内挤满了人,时近九月末,天气干燥闷热,北方的寒冷季风似乎迟迟不肯光临。不过这没关系,会做生意的老板将桌子摆到门外的街道上,他们还为到访的客人搭上凉棚。人们就在户外品尝咖啡,高谈阔论。
学者的话题似乎都很高深,比方说南方的战事,他们不但谈到帝国军队的无能,还谈到了这种无能的必然性。791年的南方起义并未像军报上说的那样彻底平息,一些起义军仍然在坚持抵抗,他们深入山区开展游击战,在绵绵雪峰和深浓密林之中不断敲打着近卫军和那些贵族武装脆弱的筋骨。
争论似乎没有条理,人们并不清楚南方人为什么要反抗伟大的帝国,军人说他们是一群亡命徒,司法人员说他们是一群强盗,教士说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异端,而到了学者这里,说法就更多了,有人说他们是国家的灾祸,有人说他们是进步的象征,还也有人说他们是人民的救星和革命者。
通常,抱持最后两种看法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地方司法机构又或特勤处的探子很快就会找上他们,接着便是无休无止的侦讯和审问。不过这种人在最后只有一个结局,要么是在落了残疾之后被丢出大牢,要么就是被法院发配到帝国的各个偏远的流放地做苦力。总之呢,泰坦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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