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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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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做,就已经被一股看不破的力量逼入死角了!

    都林的冬天似乎看不到希望,不过这不会影响西贝格堡的欢腾气氛,距离神诞节还有一星期,这座皇室堡垒已经将过节的准备工作进行至最后阶段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如果说有什么值得泰坦贵族兴奋至发抖的事情,那么就要属皇后陛下组织的神诞酒会了。尽管生育五个儿女的罗琳凯特皇后仍然有着婉约的成熟风韵,但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她在西贝格堡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也是因此,每年一度的神诞酒会就显得越发重要了,尽管人们都相信这位皇后的一半身子已经卧进棺材,但是这位皇后是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要比这个女人的生命贵重许多,各方贵族都会借着酒会的时机来探问这位皇后,而在赶来西贝格堡的这些谦卑的人群中,也不乏来自外国的王室成员和显赫领主。

    “母后陛下,您在找我?”阿莱尼斯提起自己的裙摆,向靠卧在躺椅上的虚弱妇人微微躬了躬身。

    “坐啊!”罗琳凯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病症已经厌烦透了。

    “为什么你不像你的哥哥姐姐一样叫我母亲?我承认你是几个小家伙里面最有主见的一个,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是不是太过强烈了?”

    阿莱尼斯不以为然的坐了下来,“母后陛下,您也应该看到,几位哥哥姐姐并不会像我这样敬重您!他们……”

    “行了!阿莱尼斯!”皇后突然打断了小女儿不冷不热的回答。“我只看到你把我当作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不要辩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阿莱尼斯垂下头,她的母亲已经将她的辩解看破了,不过,这位小女儿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我的母亲,您确实说错了!在我的眼中,您不但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也是个凶险的老太婆!”

    “我真不明白!你是一个女孩子,你才刚刚订婚,你的那个小脑袋里为什么能够容纳那么多东西?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还不清楚吗?最近你一直在你父亲的寝宫过夜!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明白的告诉你,这是危险的!极其危险的!”

    “呵呵!母后陛下,您的意思是说在我父亲那边过夜是危险的?”阿莱尼斯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话语中的歧义,她近于无耻的回望着母亲。

    “你在侮辱你父母的时候也是在侮辱自己!”罗琳凯特的胸膛鼓胀起来,她的怒火被点燃了,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令她心烦意乱,那么就是面前这位越来越难以琢磨的小家伙。

    “那么我的母亲,请宽恕我的驽钝,我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指的什么?”

    平稳了呼吸,压下了胸口翻涌的血气,罗琳凯特端起自己的药盅浅浅的咽了一口。

    “不明白吗?那你就没我想像中的那么聪明!”皇后已经再次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面孔,“我的小宝贝啊!看来你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已经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未婚妻了,这就表明,你做任何事都要站在这位亲王的背后。而进一步说,作为一位公主,一位已经被冠上夫姓的公主,你没有任何权利干预朝廷的政策!也许你的父皇支持你那样做,但贵族会将你最近的行为看作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你知道吗?位列皇座一侧的人应该是你的两位哥哥,而至于你,我已经说过了,多与你的小未婚夫商量商量,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阿莱尼斯仍然不动声色。“是不是有人向您控告我干政?”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皇后侧过头,“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相信会有人给你一个异常深刻的教训。”

    阿莱尼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陛下,您的话……有点威胁的意味!”

    “我的宝贝啊!你就是这样,你把我的忠告当成是威胁,而对真正的威胁你却顾若枉闻。”

    “那么母亲……什么才是真正的威胁?”

    “当我的丈夫针对的那个利益团体知道是你在对付他们的时候,真正的威胁自然就会找上你,还用我说得更明确吗?”

    “谢谢母后陛下,不必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是的母后陛下,我知道了!”

    罗琳凯特向小女儿张开怀抱,“我的孩子啊!你为什么不向你的母亲敞开心灵呢?”

    阿莱尼斯投入了这个缺乏温暖与关怀的拥抱,“那是因为……我的心灵早已被你们残忍的摧毁了!”

    当然,公主是在心中说出这番话的。

    到了晚上,小小姐对安鲁公爵官邸的“大清洗”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她邀请哥哥留下吃晚餐,但难得的,奥斯卡一点胃口都没有。小小姐非常坚持,最后亲王殿下还是留下来了。

    晚餐很简单,萨沙嘱咐厨房预备了新鲜的橄榄菜和厥菜,这在冬天可都是稀罕的东西,这些绿色鲜菜的价格和同重的白银差不多。

    奥斯卡没有胃口,但他不能扫妹妹的兴,用橄榄菜就着烤羊肉还是可以下咽的,不过厥菜就算了,亲王不喜欢蔬菜的味道太过浓重,吃多了会感到口齿不清,兼且他本来就是挑食的。

    佩内洛普大道31号竟然没有酒!这是令奥斯卡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他不知道妹妹把那些陈年佳酿都藏到哪了!也许是受到库科迪的启发,小小姐在地窖里存满酸奶,奥斯卡可不喜欢酸奶,他觉得食用酸奶是对自己胃肠的不尊重。

    于是,晚餐的气氛并不愉快,亲王不停的发牢骚,就像一个神经病患者。不过小小姐是不会跟他计较的,这位聪慧的少女比任何人都明白,亲王的性情虽然非常矛盾、非常古怪,但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通常能够接受任何安排。

    “好了!饭后的甜点还是必须的!你是要香草蛋糕还是要抹茶起苏?”萨沙边说边收拾着餐盘。

    “呃……还有别的选择吗?”奥斯卡皱着眉头咋着嘴,一脸食欲不振的倒霉像。

    “还有酸奶和加热过的香蕉核桃糊。”

    “那都是些什么东西!能吃吗?我是说……是人类能够食用的吗?”亲王夸张的呻吟着。

    “我得警告你!高热量的食物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的哥哥,如果你不想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变得和令人作呕的海怪大人一样,我劝你还是接受我的安排!”

    小小姐摇了摇餐桌上的铜铃,一个侍者应声而至。

    “为亲王准备一份抹茶起苏和一份香蕉核桃糊。”

    奥斯卡叹了口气。不知从什么开始,也许是一种愧疚的心理在作怪,他已经不敢否决萨沙的任何提议。这位亲王注视着刚刚端上桌面的香蕉核桃糊,那是一份黑色的、包裹着嫩香蕉的糊状物,就像在多摩尔加监狱尝试烤老鼠时一样,小奥斯卡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勺子。

    都林的冬天应该算是刚刚开始,但似乎一下子就进入了高潮。建筑物上的积雪在春天到来之前是不会融化的,在城市的制高点向下望,泰坦的首都笼罩着一层迷惘的白雾。千家万户升起的暖烟冲淡了雾气的色泽,当这些暖热的灰黑色气体遇到冷风时,整个城市都会弥漫着一层浅薄的木炭渣滓。

    灰黑色的木炭渣滓总会落在地上,这使冬天的都林变得更加肮脏。纯白色的景致只会出现在贵族和教廷聚集的高尚街区,而在胜利广场两侧的贫民区,烂泥和着各种生活垃圾被严严实实的冻结在一起,形成各种样貌丑陋的冰雕,人们就在这些冰雕之间倾倒粪水和残羹,到了第二天,新的雕塑又完成了!所以说,最好的雕塑作品通常来自民间,这话绝对有道理。

    严寒有效的清理了都林街头的大小流浪汉,这些连出生证明都没有的家伙被贵族视为社会的最大隐患,这些家伙目空一切、残忍贪婪,他们会为了一个面包拨出匕首,也会为了一个**弄出人命。对于首都,又或是整个泰坦,流浪汉是最大的敌人,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当然,幸好大自然也制造了冻饿这一绝妙的武器来针对他们!巡兵们在收获尸首的时候欣喜的念颂着神明的名字。如果神明能听到这些兵匪的祈祷,相信一定会被其中蕴涵着的恶毒给气个半死。

    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驶过宝石街路口,一队司法部的巡兵马上向车厢致敬。不一会儿,尾随在亲王座驾之后的另一辆马车也上来了。巡兵们看着这辆通体黝黑的马车不禁一阵哄笑,那是特勤处的密探,这些趾高气扬的家伙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即使在都林他们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招摇过市了。据说造成这种态势的正是那位亲王殿下,倒吊在路灯上的那几具尸首连心脏都被人挖去了,现在没人敢招惹水仙来的军人。

    “惠灵顿啊惠灵顿!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小伙子!哦啦!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要不是你来传达信息,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食物中毒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的命!”小奥斯卡像个流氓一样钩着传令官惠灵顿中尉的脖子。

    “殿下,我非常荣幸!可这么半天您一直在发牢骚,难道您对我要传达的事情一点都不敢兴趣吗?”年轻的传令官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脸幼稚的、一本正经的表情。

    “什么事情?”

    “谢天谢地!您总算想起问了!”惠灵顿做了一个感谢光明神的手势,看来他还有点幽默感。

    “我的殿下,那位佐埃拉夫人亲自送来了一份礼物,她说必须由您亲自接收。”

    “佐埃拉!”奥斯卡在步入客厅时大声高呼着佐埃拉的名字,并且向这位红灯街的大佬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佐埃拉有些受宠若惊,她知道这位小亲王一直都很反感自己的地位。

    “殿下!您真是太热情了!”佐埃拉边说边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她想看看这个小家伙怎么突然转了性。

    “我的礼物在哪?”奥斯卡兴奋的搓着手,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红灯街的这位狗夫人,如果她不是军统的人,奥斯卡相信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不过话说回来,佐埃拉固然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但在奥斯卡看来,夫人的这种魅力与摆脱那份香蕉核桃糊根本无法相比。

    “殿下,就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那可是个大活人,难道您没有注意?”佐埃拉向墙角指了指。

    亲王早就注意到了,房间里除了他和佐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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