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扭过头去,看向了跪在最前面的另一个人。
“左相大人?”
郑三郎赶忙直起腰来,跪着挪动到聂辰面前,点头哈腰,满脸谄媚道,
“侯爷,您可来了,下官可想死您了啊,下官每天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恨不得侯爷能早日打到京城啊。
侯爷,下官一直都是大风忠良啊,对大风皇室忠心耿耿,以前都是受明轩逆贼胁迫,才不得已委身于他啊。
下官只想保全有用之躯,等有朝一日,大风光复,继续为大风效力。
下官跟这满朝文武一样,都是迫于无奈,才不得已委身于明轩啊,我等都是大风忠良啊。
下官愿归顺侯爷,为侯爷鞍前马后,牵马执凳,效犬马之劳啊。”
此言一出,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都跟着喊了起来。
“是啊,侯爷明鉴啊,我们都是忠良啊。”
“侯爷,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啊,求您开恩啊。”
“我们愿为侯爷效忠,为侯爷效劳!”
“侯爷明鉴啊,侯爷饶命啊。”
……
看着周围跪地高呼臣服的众臣,聂辰心里冷笑,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如一个任军来的重要。
聂辰低下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郑三郎,伸手绑着刀的右手,将刀横在了郑三郎的面前。
郑三郎还以为聂辰要杀他,吓得大惊失色,吓得涕泪横流。
“解开。”
聂辰淡然说道。
“啊?”
郑三郎惊讶,而后恍然大悟,赶忙伸出双手,用力的解开了聂辰手上缠着的布条。
聂辰的手上都是血,布条早已经被浸染透了,郑三郎废了半天劲才解开。
聂辰把刀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将满是血迹的手,在郑三郎身上的官袍上擦了擦。
又用他的官袍,将刀把上的血擦了擦。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但郑三郎却不敢有丝毫不满,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生怕聂辰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
擦干净刀后,聂辰将刀插回刀鞘,向着龙椅上,缓步走去,迈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