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掣肘自己甚至是做大威胁到自己。
怎得主公你连过目签字这样的活都不愿意干呢?你这放权放的也太厉害了。”
聂辰晒笑道,
“这说明我有当昏君的潜质嘛。”
“非也,敢于这般放权给臣子的,一般只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君主被权臣架空,手中权力被夺,自己什么主都做不了,这是无奈之举。
第二种,就是主公所说的昏君了,自己贪图享乐,声色犬马,酒池肉林,不勤于政事,将事情都推给别人去做,不负责任,致使朝纲混乱,民不聊生。
第三种,便是明君,有能力掌握一切,却敢于放权,有信心掌握一切,又能让手下人忠心耿耿,不做坏事。”
“那你说说,我是哪一种?”
聂辰做到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需要他签字的折子看了看,直接签上了大名。
欧阳明接着说道,
“主公目前还是第三种,但若是不自律,不加以节制,会慢慢的变成第二种,最后沦为第一种。”
“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觉得,这个还是要看人的,不光要看我,还要看你们。
只要我选人用人够明,你们就不会去造我的反,只要我不是个昏庸之人,你们就是能臣贤臣。
有什么样的主公,就有什么样的臣子,欧阳先生多虑了,我不会变成你说的那个样子的。”
欧阳明没有接话,只是叹了口气。
现在聂辰还年轻,正是锐利进取,朝气蓬勃的时候,但人都是会变的。
古代多少君王,青年时励精图治,中年时不思进取,老年时又多疑猜忌,滥杀无辜啊。
主公和臣子,是相互依托,但也是天然的敌人啊。
欧阳明翻看着账本往来,一口气便看到了中午。
毕竟,想要了解一个郡的民生、税收、军务军费等等,都能从来往账目上直接看出来。
忽然,欧阳明说道,
“主公,这里有两万两银子的去向,写着送给了六皇子,先前属下倒是听说过六皇子来过郡城,怎么,如今他还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