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安沾边的,还有风险?”
“地皮有争议,手续不好办,没有人敢担那个责任。”骆英道,“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那现在有办法了?”
“强势推进嘛。”骆英道,“公检法主要领导碰了个头,说把生米煮成熟饭。”
“那资金咋说?”
“由他们系统筹资大部分,小部分垫资。”骆英道,“不过对外声称,全是自己垫资修建,以便出了事要有所缓冲。”
“我看该是没问题的。”万抗道,“从国土到规划再到建设,那个部门不给点面子,可干!”
“我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职能部门也许会争一眼闭一眼。”骆英道,“总得来说可以试试,毕竟是个机会,即便有问题,及时收手,反正投入不大。”
“如果真能建起来,利润有多高?”万抗道,“这种福利房,利润很低。”
“利润不是靠做出来的嘛,大包的工程,在材料上可以想点办法。”骆英道,“不过也不要太黑心,慢慢来,两栋低层,争取一年半载就完工。”
“嗯,不出意外,完全可以。”万抗道,“黑产权房,准备几天就可以动手!”
三天后,开始动工。万抗准备足了人手,这种事需要的就是突击度。
在开工的同时,齐辉也回来了。齐耀的事让他万分揪心,身在日本的他把几个事务好好安排了一下,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齐辉,多少也带点传奇色彩。
九十年代初,齐辉只是做点小钢材生意,几年下来手里头也有一百多万。后来一次和朋友闲聊,听朋友的一个老表说,钢材生意现在做不开,应该搞糖销售。因为朋友的老表是个京官,形势看得清。齐辉当时就拍板,转型搞糖生意。
经过一番打听,云南多产糖,便一张机票飞了过去,选了个点。通过大学同学,齐辉与一家糖厂取得了联系。之后,又通过朋友认识了几个地方官员,经常开饭局。期间,齐辉多次邀请糖厂厂长。厂长一看齐辉挺有关系,便告诉他,现在糖厂要进行大规模技术改造,但资金不足,刚好国家又实施紧缩政策,从银行贷款难度太大,或者说几乎就没有可能,所以有个好机会摆在了面前。
齐辉抓住了这个机会,拿出了一百万,借给糖厂做技改资金,同时得到了一份合约:一年内,按每吨两千六百元的价格从糖厂批。齐辉知道其中的好处,觉得好处太大,忙回来求爷爷告奶奶,东拼西凑又捣腾到了一百万借给糖厂,于是,合约期限又一年改为三年。
这三年当中,齐辉赚得有点离奇。最高时倒手出去,差价每吨竟高达三千元之多!据说那几年当中,齐辉起码挣了五六千万。到了九十年代后期,国外大量涌入原糖,致使国内的糖价骤然下跌,齐辉看到势头不对,退出了糖销售行业,回到了环洪。
回环洪后,齐辉做了一段时间外汇生意,之后又转到餐饮娱乐上,最近几年,又涉足地产界,而且势头不弱。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