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我可不会想不开,否则也不会这么选择,离婚后我很快乐,也不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不过要是真的快乐,还是前不久我偶然看到哥哥脖子上的象牙坠,那一刻爱恨交加,差点晕掉。你也许体会不到,明明确信所爱的人已死去,但又突然发现他还活生生地在这世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哭了,哭得很厉害,但哭过之后我真的很开心,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什么比你的死而复生更让我感到欣慰,所以不管怎样,都不会怪你骗我,我只知道你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苗楠说得很动情,万抗听了不是个滋味,这一刻,他真想对苗楠承诺些什么,但是想想不能。
沉默了,万抗闭上眼睛。苗楠看得出来万抗心潮的波动,她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多时候看似嘻哈,其实有一颗倔强向上的心,而且充满正义感。所以,她愿意为这样的男人受伤,虽然她从没对任何说过。
“万抗,玩深沉了啊。”苗楠笑起来,“可别睁开眼后眼泪就跑了出来,那就没出息了。”
“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哭。”
“那你就哭吧。”
“男人哭最好不让女人看到。”
“瞧你,玩深沉还玩得这么飘逸,小心我挠你痒痒。”苗楠伸手拉过万抗的手腕,看到被她咬过的地方,深痕了然。
万抗睁眼笑了,有点湿润,更显得目泽睛澈。
和苗楠聊了很久,万抗感觉到她确已很成熟,隐约间竟然还能看出点骆英的影子,当然那只是一点点感觉。
“苗楠,感觉你已经熟透了。”万抗嘿嘿一笑,“就像树上黄透了杏子,也像红透了苹果。”
苗楠一听,皱着眉毛摸摸眼角,“你是说我老了?是不是结过婚的女人老得很快?”
“不是说你老,是更有味了。”万抗笑道,“而且老不老跟结婚有啥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苗楠笑起来,“我可不想那么早就老去,还想像盛开的花儿一样,在阳光下好好娇艳一番。”
“你不是花。”万抗摇摇头,“你是阳光,永远都那么炫目。”
的确,在万抗眼里,苗楠的开朗和自信,总能给人阳光般感觉。
相谈甚欢也有终时,两人最后离开了九号公馆,到外面去吃了晚饭。
次日中午,苗楠离开环洪去上海,她现在上海一家国际文化传播公司上班。临别前,苗楠取下象牙坠,再次戴到万抗脖子上。
“人生第一知己足矣,上海欢迎你。”
苗楠说完这句话转身那一瞬间的风情,深深地烙在万抗心里,清晰如手腕上她留下的印记。
万抗的心情被苗楠撩得有点燥热,他觉得男人的心神就是用来被女人作乱的。他又有些飘然,甚至开始计划以后每一年中什么时间去北京、上海、日本还有澳洲会更和谐。当然,环洪是主阵地,核心还要系在小南庄村,因为那里有林小芳。
这个计划让万抗的心潮剧烈涌动,他花了两天时间才调整好,毕竟都是波涛汹涌的,也许以后会逐渐习惯这种大局,那时便能坦然面对。想到这里,万抗才逐渐平息下来。
心情刚安宁,梁韶华那边传来确切消息,万地集团董事会上他顶住层层压力,股份转让的事已有眉目,可以准备一下动身到北京,商谈些细节。
骆英告诉万抗,梁韶华那边的压力确实不小,带二三十万过去找他,尽量把事情做得滑溜些,怎么说不能在这事上让他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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