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地上,作出了一番接旨的模样,叫过几声万岁之后,没等高飞宣旨,便急忙抢话道:“都……都乡侯……你哪里来的圣旨?”
高飞没有回答,而是迅速地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凉州刺史左昌,勾结羌胡欲犯上作乱罪不容诛,即刻处死以儆效尤,凉州刺史一职由都乡侯高飞暂时代领,钦此!”
话音一落,左昌顿时大惊失色,他猛然抬起头,怒视着高飞,大声喊道:“这不可能!我是冤枉的,我怎么会勾结羌胡叛乱呢?侯爷请明察……”
“还敢狡辩?本侯亲赴湟中,会晤北宫伯玉等众位羌胡首领,为的就是收集你的罪证,如今证据确凿,我急忙命人禀告陛下,陛下便发来圣旨,你个死贼,还有什么话好说?”高飞怒喝道。
左昌面如土色,这种事情他从未经历过,别说反叛,就算他想都不敢想,他情急之下一把扯过高飞手中的圣旨,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高飞的鼻子对众人大声喊道:“大家都不要听他的,这圣旨是……”
手起刀落,鲜血喷涌,一颗人头就此落地,只留下点将台上的左昌没有了头的身体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溅的他身后的几员部将满身都是,更让他们对高飞产生了很大的敬畏,纷纷拜道:“侯爷饶命,此事都是刺史大人一人操办,与我等无关,我等均是一概不知啊,请侯爷明察!”
高飞手中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剑尖上还在朝地上滴着血,他见那几员部将已经是深信不疑,便从地上收起了那道已经沾满鲜血的圣旨,高高的举在手里,然后将长剑在左昌身上擦拭了一下血迹,随即插 进了剑鞘。
转过身子,高飞面对着校场上的万余名将士,面不改色,大声喊道:“刺史叛乱,罪只在其一人,与旁人无关。我从湟中一路而来,护羌校尉早已经全军覆没,榆中此时也已经被叛军占领,左昌之所以急着带你们去榆中,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都起来吧,从现在起,我暂时代领凉州刺史一职。”
众人纷纷叫道:“参见大人!大人威武!”
高飞又朗声说道:“如今叛军十几万兵马正朝汉阳杀来,冀城虽大,却无险可守,你们现在火速去整顿行李,一个时辰后,大军开始撤离。”
一听到撤离的字样,一些士兵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喜,对高飞的命令有所不满。
高飞看了出来,当即朗声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也是凉州人,我的家在陇西,现在也已经被叛军占领了,但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叛军锋芒正盛,又人多势众,硬拼的话,只会全军覆没。为今之计,只能暂时退守三辅,紧守陈仓要道,等待朝廷援军,一旦朝廷援军到达,我必然会率领你们杀回凉州,光复我们的家园!这是军令,违抗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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