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二十五六岁,五大三粗的,一张国字型的脸上挂着短硬的胡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廖化,随口叫道:“廖兄弟,地公将军可是对你越来越好了,居然连抢来的御酒都赏赐给你了。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御酒呢,既然有人请,不喝白不喝!卞兄弟,你去不去?”
卞喜三十岁左右,长相有点猥琐,个头矮小,身体枯瘦,身上的衣服和披着的铁甲就如同在一具骷髅身上穿着,而且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他听到杜远的问话,便阴笑了两声,目光中透露出来一种狡黠,缓缓地道:“老子没进过皇宫,这御酒倒也没有偷过,既然廖兄弟如此盛情邀请,那就一同去吧!”
卞喜的的确确的是个贼,当年在江湖上干过偷盗,是流窜作案的惯犯,每次偷盗无论对方那里的戒备有多么的森严,他都能将所要偷的东西顺手擒来,算是个神偷。后来遇到了云游四方的张角,被张角一番忽悠,便毅然投入了太平道。起义之初他从各地富商家里盗出来了许多财物,买马购铁,这才有了下曲阳城里的这一支黄巾军里最精锐的队伍。
廖化见杜远、卞喜都答应了,便拱手道:“二位将军,请!”
杜远、卞喜跟随着廖化来到了他所住的房间,还没有进门便闻见了阵阵酒香,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上更是摆着各色的菜肴,酒香夹杂着肉香,勾起了人的五脏庙,更引得人是垂涎三尺。
“廖兄弟,你如此破费,看来这一段时间没少捞钱啊?”杜远跨进门槛,看见桌上如此丰盛的酒宴,比起义的时候张角摆下的酒宴还要阔绰,一边羡慕廖化,一边调侃道。
卞喜见多识广,可是能在黄巾军里摆的起这样酒宴的人,确实是寥寥无几,他自从闹黄巾以来,也是许久没有吃上这样丰盛的酒宴了,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羡慕不已。
廖化笑了笑,拱手道:“二位将军见笑了,其实这都是地公将军的意思。地公将军一直觉得二位将军劳苦功劳,只是未尝犒劳,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地公将军特地让我在此宴请二位将军,不然就凭我这个小小的旗主,又怎么会摆得出如此丰盛的晚宴?二位将军请入座吧!”
杜远、卞喜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二人都自认为是有功之人,只是张角在世的时候,未尝赏赐过,二人多有不平之心,但是也不敢公然表现出来,必然起义才刚刚开始没有几个月而已。二人坐定之后,见桌子上摆着五副碗筷,心下好奇,想想这下曲阳城里除了他们二人有此资格可以赴张宝之宴外,还能有谁?
杜远嘴快,也是个直肠子,当即开口问道:“廖兄弟,是不是还有两个人没有来?”
廖化点了点头,道:“对,还有周仓和裴元绍没有来。”
“周仓和裴元绍?他们算哪门子的客人?真搞不懂地公将军怎么也会宴请这两个人,周仓投过汉军,裴元绍只不过是伙房的管事,他们二人也配坐在这里?”杜远大大咧咧地道。
卞喜道:“杜兄弟,稍安勿躁,地公将军如此安排,其中必有深意。”
廖化笑道:“还是卞将军聪明,周仓虽然投降过汉军,那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汉军大兵压境,地公将军正是用人之际,周仓又是黄巾军里数一数二的大将,自然要竭力拉拢了。至于裴元绍嘛,这是小弟的一点私心,裴元绍是虽然是伙房管事,可是要没有他,咱们也吃不上这美味可口的饭菜不是?”
杜远听廖化这么一解释,便稍稍释怀了,当即道:“地公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绝无怨言!”
正说话间,周仓和一个矮胖的大光头走了进来,二人一进门便拱手道:“参见杜将军、卞将军!”
“不用客气,坐吧!”卞喜笑道。
周仓和那大光头分别坐在了杜远、卞喜的身边,坐定之后,那大光头便道:“这是我专门照地公将军的意思吩咐后厨做的,你们都尝尝,有什么不可口的,尽管提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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