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薛家二郎?”
陈老汉眉头微皱,一边细细打量薛敬,一边嘴里喃喃道:
“可是两年前在桃花村,正好赶上一户人家迎亲,那聘礼第一抬走到村尾的时候,最后一抬还没进村子,阵仗可不是一般的大,因此老汉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还不知是哪家大户娶亲,只是觉得长辈有些不知礼,竟挑了闰三月这样的霉月嫁娶,实在是不讲究。为此老汉还特意看了看新郎,长得十分俊俏,不就是你吗?”
“可你……怎么可能……”
越念叨,老汉声音越低,似乎真的困惑不解。
毕竟薛二郎与苏若芸定亲的事,京城几乎人人皆知。苏若芸因着大公主的关系,在太后面前也算得宠,当时亲事下来的时候,还被太后赐了玉如意的。
陈老汉既然要状告曹国公府,别的先不说,这种人人皆知的消息,肯定是能查得到的。
他这是为何疑惑,自不必多说。
而陈老汉话音刚落,殿内人的面色却是骤然一变。
薛敬率先反应过来,指着陈老汉气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婚礼,根本没有的事!”
薛敬是真冤啊!
他是胆子大,要不也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做出替换罪犯的事。
可他再傻大胆,也不会胆大包天到明晃晃迎娶表妹,那不是找死吗?
这人分明是在冤枉他!是故意的!
薛敬气的不轻。
偏偏他又解释不清,只能一句一句喊着冤枉。
而在薛敬大声喊冤的时候,罗氏与曹国公的脸色也是又青又白。
罗氏是觉得一片慈母心被辜负了。
至于曹国公。
曹国公都要气炸了。
老妻和儿子瞒着他做出这样的事,已经很让他头疼了,偏偏儿子这么大胆,迎娶就算了,还让人抓到了把柄!
桃花村。
曹国公对这个村落有些印象。
因为遍植桃花风景很好,十分适合踏青游玩,几年前特意买来并到了一处庄子里,而那个庄子就距离玉照庵不远。
他和罗氏是一样的逻辑,觉得陈老汉既然敢在殿上说,必不会有假,要不然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哪会想到,这老实巴交的“刁民”还会使诈。
当然——
心里再如何认定儿子撒谎欺瞒了他们,面上是肯定不能承认的。罗氏已经是主谋了,难道还要再折一个薛敬?
“皇上明鉴!这刁民定然是被人指使,故意针对曹国公府的。”
曹国公对着皇帝大喊冤枉:
“敬儿熟读圣贤书,又怎会做出无媒苟合之事。他和表妹先前都没见过几面,只是不敢忤逆母亲,多次帮忙才熟悉上的,绝没有合谋换人!皇上,您可要给臣做主啊。”
一家三口哭哭啼啼,甚至搬出老祖宗来,以显示府中对皇帝的忠诚。
而陈老汉像是被吓到了,浑身抖了抖,趴在地上连连道:
“定是我看错了。”
“是我胡说八道。”
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更显得曹国公府是以势逼人的那个,把曹国公气的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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