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孤都懂!”
云厉心有不甘,皱眉道:“孤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事!再不济,朝廷给了他钱粮,也得给他添点麻烦啊!不能让他每次都肆无忌惮的威胁朝廷!”
云厉一惯的观点是,云铮不让他好过,那他也不能让云铮好过。
这就跟两个人打架是一样的。
总不能自己被老六那狗东西按在地上打,却不能还手吧?
哪怕挠那狗东西一下,或者吐那狗东西一脸口水,他也稍微平衡一点啊!
唐术犹豫片刻,正色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云厉有气无力的看向唐术,自嘲道:“孤受的气还少吗?孤都成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监国太子了,还有什么当不当讲的?”
云厉已经大概猜到,唐术多半是要劝谏他。
十有八九都是不中听的话。
唐术有些无奈,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开口:“小不忍,则乱大谋!为君者,当克己!”
“克己?”
云厉满脸苦涩,“孤还不够克己吗?孤若是按照自己的脾气来,朝廷恐怕早就跟老六开战了!”
唐术幽幽一叹,又说:“殿下可知前朝兴宗皇帝?”
云厉微微抬眼,“孤也是熟读史书的人,唐大人觉得孤会不知道前朝兴宗皇帝么?”
前朝兴宗皇帝,前朝的中兴之主,在内忧外患之下,靠着忍辱负重,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傀儡皇帝,最后却利用权臣平外患,再一举拿下权臣,夺回属于皇帝的大权,生生为前朝续命一百五十多年。
这位皇帝,颇具传奇色彩。
据说,大乾的高祖皇帝也盛赞前朝这位兴宗皇帝。
兴宗皇帝唯一一幅存世的画像,也陪葬于高祖皇帝陵墓。
唐术正色道:“前朝兴宗皇帝一生所受之辱,可比殿下多多了!”
“若是他不隐忍多年,岂能成为前朝的中兴之主?”
“殿下如今的困境,跟他所面临的困境比起来,可差太多了!”
“云铮权势再大,再飞扬跋扈,难道还能比得上前朝兴宗皇帝那时候那位权倾朝野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