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瞥了沈宽一眼,心中暗暗疑惑。
他此前去定北传旨的时候,可是见过沈宽的。
他也知道,沈宽是云铮的亲卫军统领。
可是,云铮的亲卫军统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云铮就在泾阳府?
不会吧?
难道云铮云铮的那些人没捡到那封信?
霎时间,严礼心中紧张起来,但脸色却不动声色,淡淡开口道:“本使就是!你是何人?”
“见过圣使!”
沈宽简单的向严礼行了个礼,“末将乃靖北王亲军统领沈宽,末将奉王爷之命,特来迎接圣使!”
迎……迎接?
严礼心中狠狠一抽,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云铮派人迎接他们?
怎么可能!
云铮越是客气,就越是反常!
严礼心中不安,立即问:“靖北王现在何处?”
“王爷就在泾阳府!”
沈宽回答,又说:“王爷正在焚香沐浴,准备接旨事宜,请圣使随我等前往泾阳府。”
焚香……沐浴?
严礼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云铮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会专门焚香沐浴迎接圣旨?
当然,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云铮就在泾阳府!
等着他传旨!
该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没人把那封信给云铮吗?
还是说,那封信没有落到云铮的人手中,反而是落在了他身边的这些护卫手中?
如果是后者,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了。
严礼心中越想越慌,明明天气已经转凉,额头却开始渗出汗珠。
“如此……你就在前面引路吧!”
严礼心神慌乱的回了一句,目光却在随行的护卫人员身上来回扫动。
他也不知道那封信到底有没有在这些护卫身上。
但他这些人确实值得怀疑。
若是那封信被云铮的人捡到了,如此重大的事,云铮的人肯定会将那封信送给云铮的。
自己都帮云铮想好了应对之策,云铮没理由还会乖乖待在泾阳府等着接旨啊!
该死!
现在该怎么办?
严礼心中慌得要死,莫名之间,已经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