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会客室里又一次沉静下來。
温纯心里很忐忑,先沉不住气了,他把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说:“如果六哥有什么难处,那我就不打扰六哥休息了!”
小六睁开眼,精光四射,手上烟头上的烟灰瞬间落了下來。
温纯手疾眼快,一伸手,烟灰整整齐齐落入了他的手掌心,时机和力道把握得极有分寸。
小六脸色一变,站了起來:“纯哥,你瞧不起我小六!”
“岂敢,六哥!”温纯也站了起來。
赵子铭在一旁有点犯迷糊,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忙乎些啥。
“不就是一个手提吗?跟你那朋友说,他要多少,写张纸条让铭哥带过來,我小六还送得起!”
“六哥财大气粗,自然不在话下,可无功不受禄,怕是我那朋友担当不起!”
小六冷笑道:“嘿嘿!纯哥说的是客气话吧!这么晚了,你还逼着铭哥陪你找上门來,这手提怕是我小六赔不起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纯也是血气方刚,说话反倒不卑不亢了:“说赔,那是万万不敢,想请六哥行个方便,这倒是不假!”
“什么?”小六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说:“那么说,你那朋友的手提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了!”
这是苏一波在酒吧里说的原话,看來小六已经知道了实情。
“这手提砸在你六哥手里可能一钱不值,不过,如果六哥肯帮忙,倒是可以扶贫济困,拯救苍生!”
“此话当真!”小六眼前一亮。
温纯微微一笑:“六哥面前不敢说假话!”
小六招呼道:“纯哥,有话坐下來慢慢说!”
温纯坐下來,伸开手掌,轻轻地把手里的烟灰倒进了烟灰缸。
小六瞟了一眼,温纯手里的烟灰竟然还完完整整,他暗暗地吃了一惊,由此可见,他刚才与自己说话的时候,确实是平心静气,把控力道和拿捏分寸的功力很深。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