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四看着炕上竹筐里的小鸡。
“你还跟一个畜生说话呢,你说你养条狗干啥?你就等着吧,这条狗一转眼就能把你那几只小鸡仔都吃了。”
老四在她裤脚上扑了几个爪子印,牛婶心疼得不得了,把爪子印拍干净,还盯着自己的裤脚看。
“这是新扯的料子呢,今儿个才上身,就叫这畜生弄脏了,一会儿你得赔我一条新裤子。”
牛婶的新裤子是茄紫色的底儿印着柿子红的云纹,特别扎眼。
上身配着茄紫色的衫子,越看,越像是一只大茄子。
也不知道牛婶是咋想的,本来就黑,还非要穿茄紫色的衣裳。
“牛婶,六叔婆还停在祠堂里呢,你就穿这一身去祠堂帮忙啊?不怕张汉中他婆娘又扒了你的衣裳?”
牛婶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强撑着啐了一口:“她敢!老娘自己花钱做的新衣裳,碍着谁了?张汉中没钱,不能给胡氏做新衣裳穿,那是张汉中没本事!胡氏眼馋老娘的衣裳,自己跟自己的汉子要钱去呀!还想扒老娘的衣裳?老娘一巴掌就把她扇到臭水沟里!”
立秋瞟了牛婶的水桶腰,腰间一抹大红很是鲜艳,应该也是才买不久的。
“婶儿,你腰间这个红绸子……”
牛婶紧张地扯住腰间的大红绸子,眼神心虚地瞟来瞟去:“不是那一条。”
她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声:“我昨天夜里去捞上来了,果然被脏水泅了,洗不干净,今儿个早上现去扯了一条,等你狗子叔回来,你可千万别说漏嘴。”
立秋才懒得说这种小事。
“你不用去祠堂了?”
看牛婶这身打扮,应该是不用她去祠堂帮忙了。
“现在在祠堂里的也没有几个人,村里都传开了,说宗妇抹脖子,祖宗要发怒,老天爷要下大雨罚大家伙呢。”
她努努嘴:“这话是你传的吧?”
立秋还没答话,牛婶又不屑地冷笑:“你说的没错,一个宗妇气量就这么点?那还咋当宗妇?”
立秋再三澄清:“婶儿,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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