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就死,最起码不是死在张家。
一会儿功夫,顾长安便端着粥和菜包进了屋。
他在炕上摆了炕桌,将饭摆好,一边跟立秋说着话。
“南风走了,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
立秋掀起眼皮看了顾长安一眼:“你跟他说了我能做噩梦预警么?”
“那倒没有。”
顾长安脱鞋上了炕,坐在立秋身边。
“小秋,你能做梦预警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从此以后,不可再对第二个人讲,以免招致祸端。”
立秋轻声冷笑:“说与不说又有何妨?反正我要死了。”
“胡说!”
顾长安拉下脸,眼底隐隐有怒气在涌动。
他生气发火的样子着实可怕,像是随时都会动手打人。
“我不许你这么咒自己!”
立秋眼睛发酸,扭过头去默默流泪。
“长安哥,你别对我凶。”
她抬起手抹眼泪,越抹,眼泪越多。
“我活到这么大,每个人都能凶我骂我,给我摆脸子看,我受够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说来也奇怪,这些日子以来,谁凶她,她都能呛回去,唯独今日顾长安对她凶巴巴的,她不仅无力招架,甚至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起来没完没了。
哭得顾长安手足无措。
小媳妇儿的眼泪怎么这么多呀?好似屋后的小河,哗哗地淌着。
他想安慰立秋,却说不出好听的话,早知道以前在外头混的时候,跟孙拙那群人多学学怎么哄姑娘就好了。
“小秋,你先吃饭。”
想了半天,顾长安抓起一个菜包就往立秋手里塞。
“吃!吃饱了再哭,就算是死,咱们也得吃得饱饱的,黄泉路上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菜包子热腾腾的,立秋握着菜包子,心口窝渐渐有了一点暖意。
长安哥说得对,哪怕是死,她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吃!她自己包的菜包子这么好吃,干嘛不吃?
一个菜包子一碗粥下肚,立秋身上就有了些力气。
“南风怎么说?我还能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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