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管不着,也不会管。
张由似乎被立秋说得有几分意动,刚要挪脚,张大郎便从街角急匆匆拐过来。
“老三!”他神色颇为激动,攥着张由的胳膊就往王寡妇家拖,“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一个人可真劝不动咱爹娘。”
张大郎说话的动静不小,围在最外头的村人认识张大郎,瞅瞅张由一身书生打扮,便有人询问:“大郎,这是你那个考上秀才的兄弟吗?”
自己兄弟考中了秀才,张大郎这个做大哥的就很自豪,人家一问,他立刻就拍拍张由的肩膀,大声道:“对,就是我兄弟,今年春考上了秀才,明年秋就要去府城考举人哩!”
这一下可不得了,乡亲们的眼睛齐刷刷地往张由身上瞟,瞅得张由浑身不自在。
想藏没地方藏,想跑又动弹不得,还得挤出个笑脸来应付乡亲们的热情。
“大郎,原来这是你的秀才兄弟!”
王寡妇挤过来,一把薅住张由的衣裳领子:“早就想看看你了,家里忙,你爹和你大哥又总搪塞我,今儿个可算是见着了,快来家吃饭。”
张由一脸苦笑:“王大姐……”
“你这孩子咋还叫我大姐?叫我娘!小娘二娘也都使得,反正都是娘。”
“三娃子,娘在这儿哪!”
刘氏呜嗷一声扑过来,抱着张由的脚脖子,趴在泥土地里嚎啕大哭,两条腿还不停地踢蹬着,扬起一片尘土。
众人都被呛得直咳嗽,纷纷往后退。
戏台子就从王寡妇的院子里转移到了王寡妇的大门前。
“三娃子,你可得给娘做主啊!”
刘氏年纪上来了,生了几个孩子,又不知道保养,一张脸被磋磨得好似树皮。
眼下糊满鼻涕眼泪,又裹了一层泥土,看着十分恶心。
张由下意识地甩了甩脚脖子。
刘氏立刻拽紧,甚至还顺着他的脚脖子摸到了小腿肚:“三娃子,你啥意思?”
她抓着张由的小腿肚坐了起来,吸溜了下鼻涕,恶狠狠地瞪着张由。
“你是不是嫌弃娘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为了供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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