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回答。
这不是假话，但也不是真话。这件事还是瞒着少女为好。
要是让少女知道，他拿了龙门里的机缘就准备离开，非得表露在情绪上不可。
那样，会暴露他。
“只是卧底？那你还是得娶她们。”叶笼烟皱起眉。
卧底卧底，还有什么比娶了妖域的重要人物更好卧底？
“先拖一拖，不急。”夏远回答。
“你那方面无能？”叶笼烟狐疑地看他。
夏远的指节重重敲在她的脑壳上。
“好疼。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已经和家乡的女孩私定终生，非她不娶。”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你不喜欢女性？好男风？”
心中的忧虑散去了，叶笼烟欢快得很，半试探半调笑，还带着些讨打的念头，和少年说笑。
夏远被问得烦了，开口道：“她们的地位有些低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志气！”叶笼烟惊愕。
她心想，安雅和拉雅是涅槃和洞玄，是温蒂妮的亲信，这还身份低，那更高的……
她的手臂紧紧勒住了少年的脖子：“你还想娶蛇王！？”
“有何不可？”夏远随口道。
“也不是不可，那那那那那可是……”叶笼烟将话语吞回肚子，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加油！”
她拍拍少年的肩膀，决定不打击对方的自信。
可算摆脱了这粘人的丫头，夏远将她丢到床上，叶笼烟还要啰嗦，他竖起手指，抵在唇上。
拉雅来了。
蛇人女孩过来，传达自家长辈的话语。
“姥姥请两位去用晚膳。”拉雅低着头，神态恭敬，没问叶笼烟怎么在夏远床上。
若不是夏远有着岁月宝鉴，怎么也看不出，这个说话软软糯糯，一副怯生生表情的女孩，居然是洞玄。
“我们会去的。”夏远应下。
没有多余的话语，拉雅向两人告别，走出了屋子。
“那姥姥是谁？”叶笼烟问。
“是会在意你的多头蛇，”夏远说道，“我目前想要的一样东西，就在她的手上。”
“是什么？”
“龙门。”
……
“龙门？”艾莎姥姥搁下茶杯，看着前方的少年。
这是蛇王城堡外的雀心庄园，拥有这所庄园的，是现任蛇王的姑姑，多头蛇一族的大长老艾莎。
也就是夏远和叶笼烟对面的老人。
他们在庄园的茶室里，用上好的瓷器，喝着血一样颜色的蛇茶，这是蛇域里特产的茶叶。
桌上，丰盛的点心放着，不只有宁国那边的各种酥，还有大陆另一端盛行的糖果糕点。
晚宴还未吃，这是下午茶。
艾莎普通地接待，普通地寒暄，问到两人可缺什么，夏远说出了龙门二字。
“多年在外，境界一直提升得缓慢，不久就是龙门开启的日子，我想要一个名额。”夏远先要了一个。
他直视着面前的老人，面上带笑，没有半分扭捏，如同一个备受宠爱的后辈，向自家姥姥讨要东西。
艾莎的确很有慈祥老人的气质，发福的身体，花白的头发，松弛的面颊，无不显露出人畜无害的气息。
“我手上是有一个名额。”老妇人低头思考，“但已经给了出去，是别妖的了。”
“那是姥姥的名额，哪里会成了别人的？现在不还在姥姥手里放着？”夏远说道。
这话说到了老妇人的心坎里，她年岁已高，本早该死去，用续命法吊了命，却也损了境界，只余洞玄巅峰，正是恐惧自己失去权力的时候。
“这倒是不错。”她眯起眼，露出笑，“只不过，许下那个是自家子侄。”
“我便不是姥姥的自家子侄了？”夏远看向一旁拉雅，“姥姥同意，明日成婚亦可。”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老妇人眉开眼笑，“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名额就给你。”
“多谢姥姥。”
夏远答应的干脆，更让老妇人欣喜。
她说道：“那条件也简单，你成婚时，也带上她就好。”
老妇人说话时看着的，是叶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