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妨,若是有意阻拦忤逆,只怕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思及此,住持还是咽下了话头不再多言。
寺庙内快步跑来一个和尚,低声向住持道:“住持,都准备好了。”
住持脸色微变,忙转了态度,恭敬道:“多谢女施主体谅,老衲还要带弟子们念经,先告辞了。”
云袖微微颔首,淡着神色指挥侍卫们向更远处退去。
正这时,上山的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不一的马蹄声。
来势汹汹,像是比琼安公主还要大张旗鼓。
住持脚下步子一顿,云袖也闻声看去。
很快瞧见丛林后逐渐显露出的人马。
为首的黑色骏马上,裴玄寂身姿笔挺,面目冷厉,一如既往地带着漠视一切的目光俯视着挡在眼前的几人。
而他身后竟带了大批精锐士兵,明显不是特来此处祈福上香的。
住持身子一颤,控制不住地抽出了一下嘴角,忙回过神来上前迎去:“见过裴大人,不知裴大人今日来,这是要……”
裴玄寂跨坐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住持,态度似是并不强硬,嗓音却不带半分温度:“查案,还请住持行个方便。”
说是行个方便,可裴玄寂身后这一众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摆明了不方便也得方便。
话音落下,裴玄寂压根就不等住持回答,冷眼扫过远宁寺殿门,□□夹紧马腹,已是朝着里面而去。
云袖在一旁看得惊愣,回过神来质问住持:“不是说寺庙不允刀枪入内吗?”
住持抿唇不应声,垂着头一副答不上来的样子。
云袖收回眼神来也没了话语。
这会儿她倒是有些理解自家公主为何如此讨厌裴玄寂了。
别说温莹本就心高气傲,连她这般平日自认冷静之人,为了侍卫能否在门前守卫之事就和住持谈论了半晌。
岂知裴玄寂一来,一个眼神看去,住持连拦都不会拦,就这么放人进去了。
实在叫人气恼。
烦闷之际,跟在裴玄寂身后的展刃一眼认出云袖。
他看着她愣了一下,嘴里低声嘀咕着:“公主今日也来远宁寺了吗?”
裴玄寂临时改了主意不去恒王提供的可疑据点,偏来了几乎没可能有问题的远宁寺。
正巧温莹也在今日来此,实在有些巧合。
正想着,寺庙内突然爆出大喊声:“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所有人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朝着寺庙里去。
在外看不见的禅堂此时浓烟四起,熊熊火焰肆意燃烧,因着禅堂中的帘子坐垫居多,火势蔓延速度极快,待有人发现时已是难以靠近。
云袖再难冷静大喊起来:“公主在何处!公主可是还在禅堂内!”
一簇火苗突然在禅堂屋顶上方蹿出,激起大片浓烟,整个屋顶完全被火焰包裹,撑不了多会就会倒塌。
“快!找公主!”
禅堂周围混乱一片,救火的和尚们分外焦急,甚比寻找公主的侍卫们。
裴玄寂站定在禅房前,眸光沉冷地看着眼前烈火。
展刃开口道:“大人可是察觉何处异样?”
且不说禅堂为何会突然着火。
裴玄寂侧头朝一旁看去,几个提着水桶匆忙灭火的和尚在如此高热的火焰下,仍是吓得脸色惨白,实在可疑。
展刃顺着裴玄寂的视线看去,蹙眉想了想,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云袖情绪失控和围堵她的和尚争执了起来:“公主在禅堂内,你们好大的胆子!公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赔!都给我让开!”
展刃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地看向裴玄寂,还没询问,只见裴玄寂眸光一沉,径直迈步朝着烈火燃烧的禅堂而去。
展刃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忙大喊:“大人,火势太大了,直接进去救公主太危险了!”
裴玄寂却充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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