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哑巴死前告诉我,找到这个人第一件事一定要先告诉他:烟杆儿被偷了。
只要我的话传到,对于我自己的身世,到那时也会豁然明了。我凝视着那高山,心里祈祷着,“但愿接下来的一切,能够顺顺利利。”转身一脚踢飞一无辜的石头,”自己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妈的,要是和孙猴子似的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更省事儿了。“话虽这么说,事儿还是一样,不得不做。
我快步走向村子,准备守在段斌家里,等他出现。可是越接近村子,脖子上的伤疤愈加疼痛起来,仿佛空气中弥漫了一层与其性质完全相反的物质在相互抵触。我呸了口,“刘一手这个敖刀子的,这么久的烫伤现在还有后遗症呢!・・・・・・”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和段斌一起进村子的时候没记得有过这个感觉。”我琢磨着得自己多长两个心眼儿,这年头光长胆子是不够的,一颗心眼儿顶的过十个没用的胆子,熊那么有胆子,不还是被人给挖出来煮汤喝了。
走到他家门口,我望了望屋里,空无一人。院子里的竹竿子上挂着剔干净的牛头,架子上还别着精致的牛角。院子的门的朝向正好对着他指给我的那座山头,我想起哑巴和我一起给人家算命赚小钱时说过的一段话,胆颤的心默念着“这个段斌,怎么会・・・・・・”
七月八是当地的赶秋节,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节日我一向不是很关注,入乡随俗更像是一种出于尊重的妥协。以四海为家早已成为我的宿命了,随遇而安也就逐渐成了习惯。
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闲着没事儿就爱乱翻别人东西,这毛病后来差点儿没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在段斌的屋里我又发现了一本手抄的黄历,只不过这种日历更像是本日记,在每一个日子下面,都是一整篇的文字,我依稀记起这东西好像在哪儿旮旯见过,想半天没想起来。“管他呢,先拿着再说,慢慢研究。”
我偷偷的把这本黄历塞进包里,准备找个机会,请个识字儿的先生讲给我听听这上面到底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一个个和鬼画符似的。
北方的立秋一旦来临,仿佛在一夜之间,四季轮盘便骤然翻转,整个跨度清晰明显。秋高气爽的感觉仿佛将整个人拉长,天变得蔚蓝高深,人也变得澄明透彻。这南方却恰好相反,虽曰入秋,其实正是热的好时候,整个天空像是下了场黄土,空间挤压的这场场骤雨无法预计,我那些行走江湖用的民谣谚语,在这里来预测天气丝毫起不到效果,这样说也不准确,偶尔它可能会给你来个反效果。
这个山村尚好,但温度依旧让人喘不过气来。
雨,下的毫无征兆。
我预计着再过两天就是赶秋节,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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