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洗手不干了。洗手不干的人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那种话来?
“嗯,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知道的,康有为在那里呢。你娘重操旧业,别人谁也不会想到康有为躲在暗娼的家里。”,杜月笙对王姐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不由得开始为她争辩。
瑰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杜月笙聪明无比,怎么在这事儿上面如此糊涂?康有为满打满算在我家住了大半年,她怎么会是为了她?嘿,我从懂事开始,就见过她跟无数又臭又脏的男人睡过觉。你能想象吗?每天都看着自己的亲娘被不同的男人玩弄是什么感觉?每次家里来了人,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又来了嫖我妈的人了。”
瑰儿眼中是深深地无奈和悲伤,但是那种眼神只维持到她说完上面那段话:“嘿,我很小的时候,那些野男人就知道在我身上揩油了。我们娘儿俩,就是一对贱货。本来,我早就在三年前就开始卖了。可是无巧不巧,三年前神武偶然见到我,嘿,正因他看我看的紧,所以我也就一直拖着没出去卖。”
话说到这里,瑰儿脸上的神情已经轻松无比。那不是保住清白的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而是见惯世态凉薄之后万事都无所谓的轻松。
她又吸一口烟:“神武太执拗,其实我出去卖又有什么不好?关他什么事呢?”,接着她忽然拔高声音:“我很小就知道了,男人能给我金钱,能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前提是,我要把他们伺候好了。”
杜月笙想起了那次在酒桌上瑰儿的举动,当时自己惊诧于她的开放,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等经历和思想。
瑰儿嘿嘿一笑:“我每次跟男人调情,神武都不乐意。可他算是我的什么人呢?他那么呆板,就像一块石头,他管得了我么?老娘爱怎样就怎样,谁也别管我。”
“我和我娘,就是一对**。她是正牌**,我是**预备队。你说**和**之间能有什么感情么?不是都说**无情戏子无义么?所以啊,她死了就死了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