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被劫财都算了,车也被偷了,他们刚才甚至还想对你……”
云城地处亚热带,气温炎热,眼下时间正是流火七月,人只要动一下,或者被吓一下,身上全是粘腻的汗。
温琰感到自己的连衣裙后背全部被汗打湿了,是被刚才那三个劫匪吓的,他们真的试图染指她。
荒山野岭,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道上,无人能拯救她,即使她有同伴,但是危险当前,他们全部选择自保。
身为医生的温琰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了,原来有种病怎么都医不好,那就是人的自私。
适才,那危险境地里,只有吴盈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试图护着她。
吴盈云跟温琰从同一个医学院研究生毕业,今年两人都过了26岁,读完三年专硕,现在在北城综合实力最好的一家三甲医院当住院医生,咬紧牙,再忍忍,熬满两年,马上顺利考上主治医生就算是熬出头了。
这个贫困地区的医疗援助计划就是为了丰富自身履历,给以后的主治医生考核成绩加分,他们一行人才来参加。
不然谁会到云城棉石县这种犯罪率极高的地方来。
这里地处西南边境的自由口岸,靠近缅甸北部,毒品走私跟贩卖屡禁不止,罪犯猖獗,杀人放火的事天天都有。
几个年轻医生以为形势没那么糟糕,直至今晚亲历这惊心动魄一瞬。
“是警察!是边防警察来了!”认清来的车是警车以后,负责开车的男司机,刘叔大声喊,适才他一直闷声不吭,现在他第一个喊起来了,“太好了,我们得救了!”刘叔充满欣喜的呐喊。
两辆大众越野警车一前一后停在山道上,四个高大威武的男警察走下来,询问了情况后,说要带他们回警局。
温琰跟吴盈云蹲得有些远,警察最后一个上来问她们口供。
温琰适才表面上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就被吓得半死。
身为乖乖女的她,一直生活在现代文明的大城市里。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落后的西南边境,没想到辛苦克服了当地艰难的环境,完成了辛苦的医疗援助工作,临走还要被安排一场惊心动魄的虎口逃生。
如果这两辆警车不适时来到,温琰难以想象接下来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对待。
“你们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能不能走?”一个高个警察过来问两个弱质女流。
“我还行。”吴盈云回答,“可是我同事不行了。她刚才被那三个劫匪为难了,她小腿被刀子划了,在流血。”
“被三个劫匪为难了?这?”高个警察扬声,往坏的方向想了。
“等着。我马上回来。”他觉得事态严重,小跑着去告诉他的上级去了。
过了会儿,他带了一个比他还要高半个头,身材更精壮的男人来,“伍队,我问过了,只有一个人受伤了,就是这个女医生。”
“你叫什么名字?”高个警察问温琰,告诉她,“这是我们边境派出所的伍队。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他。”
“我叫,温,温琰。”温琰一面用一块从她裙子上撕下来的碎布包扎她小腿的伤口,一面抖唇回答。
忙着给自己的止血的她一时没抬眼看这个伍队。
她说话声音太小了,被高个警察带来的那个男人没听清。
他牵唇,在沉闷又炙热的空气里,缓慢的问:“你叫什么?”
短短四字,被他用亮里透磁的嗓音说出来,闷燥的山上,悠忽间有风了。
感到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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