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素一怔,旋即扯了下嘴角。
这女人,入戏倒是挺快的。
“那我蹲着?”李素弱弱地道,入戏也不慢。
月魁轻哼一声,没搭理,转身直接走向床榻方向。
“要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名誉……”李素暗暗哼了哼,脑海里一瞬间浮现了数十种身份。
低头瞧着怀里的兔子,伸手拉起兔子的前爪,指向南面墙壁。
“素哥哥,你是想问隔壁的黑袍女子正在做什么?”涂小婵传音问道。
李素微微颔首,他确实想问这个。
“她正在翻包裹,拿出了一个…特殊的碗?”涂小婵传音,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这碗…看着像碗,但不是碗,碗底插着一根细竹筒。
她的脚步很轻,正在往咱们这边走来。
咦,她站在墙边,把碗口轻轻贴在了墙壁上,耳朵凑到了细竹筒的另外一端…”
“……”
李素眨了下眼。
要是没理解错的话,涂小婵所说的碗、竹筒,应该是一种窃听装置吧?
“你怎么不说话?”坐在床边、已经进入角色中的月魁大祭司,嗔了李素一眼,她脸上泛着羞红,声音却显得十分清冷。
李素回过神,瞧了眼月魁,一脸真诚地说道:“你长得太美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魁眨了下眼,冷冷道:“登徒子,再敢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就算你割了我的舌头,我照样要说。”李素迈步走向月魁,边走边说道,“我不止要说,我还要写,还要画,我要把你最美的模样,画进我的心里。”
月魁俏脸红扑扑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女人,演技不行啊。”李素嘴角泛笑,温声道,“这里是灵山郡城,曾经有一座香火很旺的寺庙。
如果那寺庙还在,我明天想去上一根香,你知道是什么香吗?”
“什么香?”月魁冷冰冰地问,心里很好奇。
“素哥哥,隔壁黑袍女人的表情很奇怪,好像让你和月魁大祭司惊到了。”涂小婵的声音,在李素耳畔响起。
李素盯着月魁,话尚未说出口,他就隐隐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泛起了:
“……我对你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