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眼神炯炯,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刘俊夫妇慌忙来迎。见到刘冕一起回来,大喜过望。但又见到刘仁轨这副模样,还以为他在朝堂上挨了廷杖,听刘冕道明缘由方才释然。
刘冕苦笑,在朝为官,就是这般提心吊胆。尤其是现在这种鼎革动荡之际,皇室族亲王公大臣,势必个个人心惶惶。
一家人围在一起倾叙了片刻家常,刘仁轨将刘冕叫到房里,关起门来。
刘冕很少看到刘仁轨像现在这么严肃,甚至还有一点紧张。
“冕儿,你可知今日我老刘家好不惊险的避过了一场灭门之祸?”刘仁轨心有余悸眉头深皱,“朝堂之上,暗箭如雨陷阱林立,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刘冕细一寻思:“祖父大人,你的意思是说,似乎有人要对付我们刘家?”
“何尝不是?”刘仁轨眉头深皱,沉声道,“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夫当了这几年的宰相,一心只效忠于太后,也未尝犯过什么错更没有得罪过谁。可是,总有人要想将老夫搬倒。”
“会是什么人?”刘冕疑惑问了一句,随即自己心中有所领悟,低声惊道,“难道是……武承嗣?”
“除了他,还能有谁?”刘仁轨冷哼一声,面露些许不屑与怒意:“此人气量狭隘胸无才智,却偏又野心勃勃。纵然老夫一门心思忠于太后,他也不肯放过。冕儿你既然能说出他的名字来,也就不难想见这个中的理由了。”
“孙儿明白。”刘冕点了一下头,心中对那武承嗣的厌恶之情无以复加。在武承嗣眼里,凡是和李家皇室沾上关系的,多半便是敌人。刘仁轨曾想刻意让刘冕去接近曾经是太子的李贤,唯此一条理由就足够他对刘仁轨充满敌视了。再加上刘冕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在,武承嗣便更加肯定是自己的判断:刘仁轨是李贤的党羽。
现在,李贤回归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武承嗣一边极力阻挠,一边忙于做出防范想办法铲除刘仁轨,减少李贤在朝堂上的拥护群体和力量。
刘仁轨脸上的愤懑之色渐渐淡去,变得有些黯淡起来:“冕儿,老夫八十有三了,指不定哪天一觉醒下去就会呜呼哀哉。咱们老刘家已是两代单传,你切不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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