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厉声斥道:“放肆,武承嗣,这是在金銮殿!刘冕,接着念。”
刘冕按住怒火,微眯眼睛瞟了一下朝自己冲过来的这人。模样普通身材略胖,一脸怒气冲冲似与刘冕有不共戴天之仇。
武承嗣,武则天的侄儿,刚刚进封宰相之位……刘冕心中暗骂:狐假虎威,小人之态!
索性是逃避不掉了,刘冕大声朗读起来:
“潜隐先帝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群臣一阵哗然,又有许多人站不住了,闪出身来请命:“太后,此文实是大逆不道,万请不要再念了!”
“不要再念了!”群臣一起拱手而拜,请求罢念。
端坐于珠帘后的武则天站起身来,近侍宦官拨开珠帘,她从后面走出。
“念,为何不念?”武则天面色沉寂,举止也异常的从容,“当年曹操与袁绍大战于官渡伊始,陈琳发檄文到许都。是时曹操正患头风,听后毛骨悚然浑身出了一场大汗,不觉头风顿愈,曾曰:真乃檄文如箭。后曹公亲提大军击破袁绍尽纳其众。不听檄文,安能如此?”
众臣哑口无言,刘冕继续大声朗读:
“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好文采!”武则天忽然出声,居然的哈哈大笑,“想不到骆宾王竟有此等才华,将一篇檄文写得如此神采飞扬。”
刘冕目不斜视继续放声朗读:“公等或居汉地,或叶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终于读完,满场寂静。
刘冕缓缓收起檄文,拱手而拜闷不作声。
武则天缓步走下金銮陛,径直度到刘冕身边:“刘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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