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汤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讨好的机会,自来熟的在这里磨叽了很久方肯离去,那言语听来,仿佛他和李贤刘冕就是生死过命的交情。
天色傍晚,所有不相干的杂人都走了。
三人关起门来,突然异口同声的爆发出一阵欢呼——“成功了!”
喜极而泣。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刘冕与李贤又在房中秉烛而谈,通宵达旦。二人也达成了一个默契。如果时局利导机会降临,刘冕就会从长安派快马送信给李贤。李贤就‘一切行动听指挥’,里应外合成就大计。
刘冕心中所设计的‘大计’,自然就是李贤率先上表,拥护武则天称帝。这件事情在他心中酝酿良久,却始终没有和李贤说过。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正合适的‘机会’,必须到了长安随机应变。
这,也是刘冕所说的‘把握’。只要这个机会出现,他们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够真正翻身。
成败,在此一举。
第二天,秋风北转,落叶翔于苍穹,再添几股凉意。
奇章山下山路转拐处,一辆马车几名刺史府衙役驻足等候。刘冕则在和李贤、李光顺父子告别。
“天官,转眼入冬,关内天气非常之寒冷。一路你要多注意身体。”李贤言真意切,随即拿出一枚玉佩,“还记得它吗?当初我要你拿去典当,你却做成了生意回来,又物归原主了。今日,我将它再赠送于你。愿此玉能佑你逢凶化吉,一切顺利。”
刘冕知道李贤是个重情之人,这等时候也没有客气推诿,点了一点头收下来:“多谢李六叔。你和玄泰在家也要多多保重。”
“天官兄,小弟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就这玩艺还有点意思。”李光顺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拿着那把银质折扇送到刘冕面前,“虽说冬日不用扇子,留到明年夏日再用也不错。只是我们这一分别,不知何日相见……”
“顺儿不要说这等话。”李贤示意刘冕收下扇子,然后道,“天官,此去长安,必定多有凶险。譬如小舟行于惊涛骇浪,步步危机。你要切记小心。如果力所不能及,就不要勉强,首先保重自己的性命要紧。我父子二人纵然回不得长安,留在这里安分守己性命却是无虞。”
刘冕深吸一口气,拱手而拜:“李六叔,玄泰,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你们放心,纵然此去一路惊涛骇浪,我也必将乘风而破之——告辞!”说罢,一转身,坚定果决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贤凝神、皱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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