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造次诚心归附。你祖父为我大唐开疆扩土威服异邦,实在居功至伟。他的兵法韬略,也都是自己从军数十年细细摸索出来的经验,委实难得。你要悉心学习。”
“嗯,学生一定悉心学习!”刘冕听得入了神,心中不由得也多了几分自豪。一直以来只大概知道刘仁轨是大唐名将,没想到他还曾是海军统帅,并且率军打败过日本人。现在的倭国趴在大唐身边就如同宠物犬一般的乖巧。若是让刘仁轨知道,千余年后这小小岛国居然还骑到神州头上使劲撒了一回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天官,老夫虽然只教你读了几天的书,但以为师对你的了解来看,你当然不会因为那一点小事就去报复杀人。这一次你肯定是被冤枉的。”骆宾王抚着长须,眼神炯炯的说道,“但是,你做得对。你不认罪,就有可能要送命。进了御史台遇上来俊臣,不认罪就得受尽折磨而死。那太不值了。”
刘冕闷哼了一声,说道:“恩师英明,学生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俊臣此人心狠手辣臭名昭著,学生犯不着与他争一日之长短。当时事已成定局,学生也是逃无可逃,只好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骆宾王的神情也有些凝重起来:“实不相瞒,老夫因为上书议论太子李贤被废一事,触怒武后被下了狱,在狱中也被那来俊臣折磨了一番。如今老夫已被削去侍御史一职,贬临海县丞。但老夫已无心为官,于是辞去官职披上道袍,独自一人云游四海。”
“哦,原来如此。”刘冕心忖,这骆宾王也真是个性情中人,为人多有几分刚直义气。
“你我师徒一场,老夫知道你是一块良玉,将来必成大器。只是可惜,往往良马路遥遥,英才命多舛。这一回,也算是你命中劫数。你切不可灰心丧气,不妨将此当作是对你的磨砺与考验,也为人生多添一分阅历。”骆宾王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遂,“为师想问一问,你今后作何打算?”
刘冕寻思片刻后答道:“朝廷新立了储君大赦天下,唯独不赦与李贤谋反一案相干之人。由此可见,学生恐怕还要被流放很长的一段时间。既来之,则安之。学生当前所想的,就是要好好活下去,不作非份之想。”
“若仅仅如此,恐怕还远远不够。”骆宾王摇头,神色凝重,“你要时刻认清你的处境,方能趋吉避凶。你是因为受李贤牵连而获罪。如今你们二人的命运已经紧密相连,他生则你生,他亡则你亡。”
“恩师所言极是,学生受教了。”刘冕心忖,骆宾王果然睿智老到,身在局外旁观,却也将个中的情由想得如此透彻,几乎与我不谋而合。
骆宾王面露难色的轻轻摇了一摇头:“实话实说,老夫认为李贤若想求生,却是难上加难。他虽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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