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李光顺喊热拿着扇子呼呼的扇。刘冕见到那扇子,心中一动说道:“乐安郡王殿下,这扇子是银制的,或许能当卖几个钱。现在家中没有柴米油盐了,你可否愿意?”
“啊?”李光顺自然是面露难色。这可是他的宝贝。
“给他吧,顺儿。如果你不想饿肚子的话。”李贤开口说话了,“对了刘冕,你不必再用以前那般称呼了。顺儿比你年幼,你直呼姓名即可,或者叫一声顺弟也行。我在家中排行第六,年齿算来可当你叔叔。你不妨称呼我李六叔。”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贤这一个月加起来,也没有现在片刻说的这几句话多。刘冕也不想在这种繁文缛节上多作推辞,于是道:“那好吧。李六叔,顺弟。”
“从此以后,我们就要同舟共济了。”李贤放下筷子,声音有些深沉,“刘冕,以后不必像以往那般生份。既已共患难,就当亲如一家人。”
“嗯……在下明白。”刘冕应了一声,心道这李贤毕竟是有见底有担当的汉子,潦倒落魄至此,却也没有全然失了方寸。
李贤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递到刘冕面前:“刘冕,这是我出身的时候,父皇给的见面礼。任谁也没敢没收了去。如今,你便拿去一并典当了吧!”
“这可是皇家圣物,如何使得?”刘冕急忙推辞。
“有何妨?”李贤面露苦笑,“现如今,没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了。玉佩是死物,若能活人却也是发挥了最大作用。拿去吧,不必顾忌什么。”
“好吧……”刘冕也只得收了下来。
李贤眉宇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过,情绪始终有些低落。每次看向刘冕的时候,仿佛都有话要讲,却仿佛难以摒去了矜持。
刘冕何尝不知道李贤的复杂心情。早些时候,他曾经向李贤进谏过。虽然说得隐晦,但聪明如李贤定然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没过多久他就真的翻了船。如今回想起来又再面对着刘冕,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慢慢来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讨论长安的那些事,而是想办法解决吃饭的问题。
饭后,刘冕将家中略作收拾,便带着扇子和玉佩准备去奇章县城。李光顺老大不乐意窝在这地方百无聊赖了,而且他看到李贤就浑身不舒坦,于是屁颠颠的跟着赶了出来。
刘冕能有什么办法拒绝,只好带上这个宝贝疙瘩了。
去到奇章县有七八里山路,蜿蜒曲折走了许久,天气又还有些炎热,二人都已是大汗淋漓。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二人都不觉有些饥肠辘辘。眼下大唐富裕安定,地处偏僻的奇章县也有几分热闹和繁华,街市上开有多家酒肆饭馆。李光顺路过酒肆就嚷着要吃饭。刘冕却只能苦苦相劝,带着他在县城里四下找人问路,询问本县质库的所在。
质库,即是当铺的前身。经营形式和当铺差不多。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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